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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扬泪如雨下，他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他有什么资格责怪江安扬？
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
“扬扬，对不起！”
每次想到那个还没能看一眼这个世界就离开的孩子，他就心如刀绞。
看着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江安扬，廉奕所有的怒气都随着纷沓而来的悲伤烟消云散。
最难受的不是他，而是江安扬。
这两年的委屈、痛苦折磨着他，在这一刻彻底发泄出来。
廉奕紧紧抱着他，任由他对着自己发泄怒意。
他知道，这是他欠江安扬的。
廉奕跪在地上，他把江安扬拥入怀中，抱的很紧很紧。
“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能把孩子救回来吗？”
江安扬疯狂的捶打着他。
廉奕感觉到他恢复平静，手指探过去轻轻抹去他脸颊的泪水。
他累了！
不止是身体，还有这颗心。
过了很久，江安扬才渐渐安静下来。
“扬扬，对不起！”
廉奕拥住江安扬，抚摸着他颤抖的脊背：“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