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彬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把头往他哥的身上拱了拱。
“别逗我了,洗过的草莓放一天,都烂成那样了,你还吃个鬼哦,你吃了肯定拉死你。
哥哥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是淡淡的海盐味。不像他的白兰花味, 香到发臭。
他很喜欢和哥哥黏在一起,因为他知道爸爸妈妈早就不在了,但是他犯病的时候,老是能看见爸爸妈妈正在对他微笑。
爸爸妈妈最宠他了,虽是双生子,可是他们独宠自己,他们说,大哥以后是要继承他们的家业的,所以不能溺爱。
所以他总是会偷偷地,偷偷地对哥哥好。哥哥被罚的时候,他会把要用的药都准备好;哥哥打球的时候,他会第一个把水递上去哥哥挑灯苦读的时候,他会叫阿姨煮点东西吃,然后给哥哥送,上去。
后来爸爸妈妈没了,他不再是那个被宠着的二少爷了。
哥哥也不会再被打骂了。
哥哥好像什么都没变,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变得.....会在闪电打雷的时候过来陪他, 会在他摔倒的时候给他贴创可贴,
......
他一点儿也不害怕了,虽然爸妈没了,但是‘他还有哥哥,哥哥不会不要他,
“我肠胃好,没拉。
徐彬彬怔了一会儿,不敢相信地道:‘
不然你以为?^
可是阿姨说是她倒了
徐文质开了大半天的车,又陪他们玩到了晚上,此时已经是肉眼可见的累了。但是他还是强撑着精神,拍拍自家弟弟的脑袋,说道:“我让她这么说的,省得你又开始胡思乱想。
徐彬彬哽咽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但又不愿离开哥哥温暖的怀抱,
”哥,我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
徐文质愣了愣, 本来有些涣散的眼神瞬间又聚焦起来。
逗你的,没这回事。
“你骗人,你真的当我三岁小孩吗?
“哦?你不是三岁了吗?难道是因为今年四岁了?”彳
徐彬彬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看着他吃痛地耸了耸肩,但却没有想要伸手去推开他的意思,反而是任由他咬,于是牙齿更使劲了。
在那一刻,他真的有种把他的肩膀都咬穿的冲动。
行了,狗崽患,快松口。’
他重重地拍了拍他的头,徐彬彬终于松了口。
肩头上面已经有一圈带血的压印了。
真狠啊,怎么,想当丧尸咬人?”
徐彬彬眨巴着眼看着他肩头,上渗着血的牙印,问:“哥,情侣间都在对方的身体上种草莓,我们不是情侣,可以在你身上留下兄弟间的牙印吗?‘徐文质看着他,心一软,然后干脆把另一-边的衣服也拉下来,“来,咬吧。”
徐彬彬缓缓地把头凑过去, 像小时候他们在一起玩闹那样,咬他的肩胛骨。
“哥,要是有一天,你也像叶斐栩那样,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办?‘
徐文质抿了抿唇,没说话,
徐彬彬知道他不想答了,于是躺~了回去,背过身说道:在一起,不然我一定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破坏你们。
一只手从他的背后伸到前面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哥不结婚。
徐彬彬鼻子一酸,眼泪不敢掉,他一哭,他哥就知道了。
“开什么玩笑啊,你不结婚,你不结婚我怎么,结婚啊,你不想要爱情,我
兄弟两都笑了起来,徐文质还是像以前那样,说他还小,谈什么恋爱,要认真学习。
他们正说着,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徐文质忙坐起来,一只手把徐彬彬拦下,说道:
帐篷一开,外面已经站了很多闻声而动的人,睡着了被吵醒的,或者没睡着的,一股脑全部都涌了出来,果然凑热闹是人的天性
白嘉誉也探出了头,那绚烂的光彩瞬间铺满了半个天空,他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露营专用的草地,离森林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可是谁这么有闲心,半夜放烟花?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捂住了嘴巴,脑海中想到了一个名字。
不会吧?
徐临铭运了整整一车的烟花过来,烟花放了很久很久,最后那一波上面竟然还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思”字。
他偷偷看了看站在后面的严思远,但是他脸上的表情他看不明白,也不知道他到底联想到了什么没有。
旋即又想,徐临铭要真的想表白,干嘛不弄个“远”字,而要弄一个“思”字呢?
等到烟花湮灭的那一刻,世界变得一-片清静。
光亮不再,黑暗依旧.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像是还沉浸在刚才烟花的喧闹之中。
忽然,一声尖叫,:
严思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