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琅樱咬了咬下嘴唇,无法表明和席景宥逃亡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早已和他有了深厚感情。
互相依赖、互相照顾,是谁也替代不了的感情。
太医院偏房。
席景宥闭眼躺在软塌上,一动不动。
太医跪在塌前诊着脉,不由地抬脖皱眉。
“皇太侄殿下的病情如何?”沉诸阴郁着脸色,声音低沉。
如今席景宥活着归来,相当于他收复崎屿的计划全盘崩坏。
但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的,而转机就是席景宥的证词。
他现下昏迷不醒,沉诸表面冷静,实则心急如焚。
“很奇怪,老臣从医多年,还从未见过这等怪像。”太医捋了捋花白胡子,“殿下他脉象平稳康健,怎就是不醒呢?”
思索了片刻,他起身面向沉诸,抬臂作揖道:“丞相放心,皇太侄身体无大碍,多半是旅途劳累受惊,老臣暂且为殿下开些安神汤药。”
“嗯,劳烦太医。”沉诸点了下头,示意沉坚送太医离开。
待到太医离开后,偏房气氛像是跌到了冰窖。
沉诸耷拉着眼帘凝视向席景宥,阴森森道:“是谁最后检查的木棺?”
“回丞相,是我。”决泰秉着呼吸,抱拳低首行礼。
他虽敢作敢当敢承认,但心底还是不免发毛。
“是沉坚将军让兄长检查的。”决尧即刻帮腔道。
“是大哥让儿子检查的!”沉坚又将责任推卸给沉岳。
“是儿子疏忽!”沉岳赶忙双膝跪地。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们这群蠢货!”沉诸大嗓门咒骂着,一气之下拔出决泰腰间弯刀挥落在沉岳脖颈旁。
“父亲饶命啊!”沉岳紧闭着双眼,肩膀微微颤抖着。
见此情况,沉坚和决氏兄弟也都赶忙双膝跪地,“丞相息怒!”
“息怒?本丞相倒是想息怒!”沉诸收回弯刀垂放下双臂,却还是瞪着怒目,“崎屿收复失败,你们说该如何挽救?”
“不如,我们现在杀了皇太侄?”沉岳微微抬头看向沉诸,声音小如蚂蚁。
转晕的席景宥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攥紧了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