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岳望着沉诸离去的背影,咬牙道:“父亲,孩儿会证明你是错的。孩儿会揭穿言翊的面具,只会揭穿他的面具。到时你会知道,我是怎样的儿子。”
尚宫局。
从润圣殿归来的吉琅樱刚踏入寝院,就听见有个温柔好听的声音在轻唤着她。
吉琅樱应声望去,只见言翊从灰墙后探出个脑袋,对她招了招手。
她小跑上前,他迫不及待地拉上她的双手。
“殿下,您怎么来这了?”吉琅樱面露担忧,“内侍宦官会来巡逻的。”
“我,我马上就走。”言翊笑意青涩,松开了吉琅樱。
吉琅樱做了个噤声手势,警惕地左顾右盼着。
“琅樱。”言翊乖巧地压低嗓音,“那个,神明金像的血泪是不是你......”
“不是殿下做的吗?”吉琅樱惊讶反问道。
确认了吉琅樱没有参与斗争,言翊松了口气,“是我做的。所以,你不要被奇怪的传闻所蒙骗。”
“明白了,殿下。”吉琅樱点了下头,“您快些走吧。”
“喔,那我走了。”言翊深切凝望着吉琅樱,脚步未动。
“殿下?”吉琅樱再次催促道。
“走,我这就走。”言翊依依不舍地迈开步伐,走远了还时不时回头望。
骤雪后的月光格外清朗,吉琅樱望着他的笑颜,觉得一切付出都值得。
回想起涂抹血泪,她还是心有余悸。
但他如此辛苦,她不会袖手旁观。
“原谅我对您说谎了,殿下。”吉琅樱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