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枣红色小马的眼睛瞪得像两个铜铃。
都未等玉离笙出手杀马,就一个尥蹶子,将许慕言从马背上顶了起来。
许慕言没防备,手里的缰绳就松开了。整个人都腾飞在半空中。
还没来得及骂马,就被玉离笙一把接入怀中。
顺势就将人抱在怀里,共骑一匹马同行。
许慕言惊魂未定,等再反应过来时,刚要骂马,就见那枣红色小马,不知为何,瘸着一条马前蹄,一步一踉跄地往前挪。
许慕言:
玉离笙:
二人不约而同,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在搞小动作。
许慕言心道,真他妈的造孽,小寡妇真是缺了大德了,为了能跟他共骑一匹马,居然连无辜可怜的枣红马都不放过!
玉离笙心里想的却是,言言终究是嘴硬心软的,明明前一-刻还同他争执得面红耳赤。
下一刻就投怀送抱了。言言真是好薄的脸皮,不好意思直接投怀送抱,竟然还不动声色地把枣红马的马腿弄瘸了。眼下二人就只能共骑一匹马了。枣红马:啊巴,啊巴,啊巴。
许慕言:真他妈造孽。玉离笙:真他妈造孽。
“咳....."玉离笙神色不自然地掩唇低咳,压低声儿道:“你.....i
许慕言:“嗯。”
反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华青宗的人,他这是救定了。不为了别的,就为了给造孽缺德的小寡妇积得阴德,别往后飞升成神了。
人间流传的范本里,小寡妇-生都没干过啥好事儿。
玉离笙点了点头,明白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而许慕言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真真是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
玉离笙心里冷笑,倒也不是很生气方才许慕言同他赤着脸顶嘴。心照不宣,好像已经把那种事情当作消除矛盾的润.滑.剂了。,
一种可以用来讲条件的工具。
玉离笙很不喜欢许慕言同他谈条件。
但这一次,他会满足许慕言。
不是要同他谈条件么?
可以啊,那就自己做好准备,别行到一半就哭哭啼啼地求饶,说自己错了,自己不敢了。那样玉离笙只会觉得更加烦躁。两个人共骑一匹马,遥遥走在最前面。
枣红马也没落后太远,一直哒哒哒地跟在二一人的身后。瞪着铜铃一样的眼睛,枣红马看见面前的两个两脚兽贴得很近。
身后那个穿白衣服的两脚兽从背后搂住前面两脚兽的腰。
说到腰,枣红马从鼻孔里窜了几丝冷气。两脚兽的身材比例真是差,
身上的毛发也少,就那么一小片,哦,不,还有一小撮短短的毛茬儿。不像自己,浑身都是漂亮的鬃毛,梳理得油光水滑。
还有漂亮的,毛茸茸的耳朵,以及身后长长的,枣红色鬃毛的尾巴。
枣红马越看,越觉得两脚兽生得好丑好丑。
索性歪着头,咧着嘴,冲着二人的背影吐口水。
许慕言满脸通红,死死咬紧牙齿,才不至于发出半点哭音。
忽听身后传来噗嗤噗嗤的声音,许慕言转头-一看,就见那枣红马腿也不瘸了,迈开四蹄哒哒哒地跟在后面。
还龇牙咧嘴地冲着他们吐口水。
许慕言:
他见过傻猫傻狗傻狍子,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会冲人吐口水的傻马。就是这么一回头,玉离笙有点不高兴了。
按着许慕言的肩膀,将他的脑袋拧了回去,嘴里轻呵道:“你能不能专心一点,攥紧马缰绳,好好看前面的路?"
许慕言抿了抿唇,没吭声。两手死死攥紧马缰绳,就好像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因为攥得太用力,手指骨都狰狞地暴了出来。
手背上的青筋在雪白的皮肉下面,遒劲的好像老树根,随时都有冲破皮肉的危险。,热汗顺着额发滚落下来,再滴入衣领中,晕开了一片。
许慕言全程都没敢吭声,攥紧马缰绳,目视着前方。
身后的枣红马十分的欢快,走路.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还能时不时低头啃几口草。
啃到不喜欢吃的,还噗嗤噗嗤地吐口水。啃到了喜欢吃的,就不停地甩尾巴,发出啪啪啪的沉闷声响。
越往前走,路面越是不平坦。
许慕言操纵着马,不敢让马儿跑得太快。
生怕路面太颠簸了。可又不敢让马儿跑得太慢,因为身后跟着一群弟子。稍微慢一点,那群弟子就追上来了。
许慕言甚至都能听见苏甜甜的声音。
“呀?你们快看,玉长老和焦焦共骑了一匹马!是不是焦焦的马出毛病了啊?"檀青律看了一眼,见枣红马多少是有点疯,又是尥蹶子,又是甩尾巴的。
不停地发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