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昨日苏韵忱言及,只道是家妹。可叶初阳觉着,二人间并非这般简单。
“叶公子有礼。”苏韵忱回揖。
“多谢叶公子挂心,在下已是无大碍了。”沈玖画回揖。
“原这便是昨晚那二位姑娘啊!”慰书欣这方恍然大悟,彼时她去时,只余得叶初阳对着远处道;“此二位姑娘,甚有意思。”却是未能见及的。
不过,时下再逢,亦是缘。
“哎呀好了好了,今日我唤你等来,非是让你等‘公子’来,‘姑娘’去的。今日出了玹璃城,我便不是女君,便无君臣之道。既是游山玩水,便莫再这般束缚多礼了。”曲临风转身朝远处拂袖道,“诸位莫要辜负这良辰美景方是。”
四人闻言颔首笑了笑。叶宿雨却低眸抿了抿唇。
沈玖画朝前看去,远处的蓝天下挂着一轮彩虹,不远处是一嶙峋的瀑布,瀑布却是缓缓作流,流于溪涧,溪水不深,中布石块,通向对岸。而在对岸,立着两匹正俯首食草的马,马被系与树干。
“对了,那两匹马儿玖画与韵忱可还喜欢?”曲临风朝那正为对方舔舐马鬃的俊马看去,笑道。这可是她特意从宫中寻得的一对千里驹。
“多谢曲姐姐,玖画甚是喜欢。”沈玖画笑了笑。喜是真的喜,但会不会骑,又是另一回事了。
“马儿甚好,多谢。”苏韵忱颔首。
“那便好。”曲临风笑着转身,“我见二位适才策马扬鞭,甚是快意,不若我等来一场赛马如何?我早年便甚想与人策马一番,只是……”曲临风将眸落在了叶宿雨身上,复摇了摇头,“只是,一直未能如愿。”
那年,她将芳芳赠与叶宿雨,本意便是想让叶宿雨教她驾马,却未料,叶宿雨扬马而来,怀中却是他人……
终不过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这……”沈玖画闻言瞬间哑语,不知该如何说。
就在这时,叶宿雨却走了过来,开口,“不可。”抿了抿唇,方平复担忧道,“女……临风你不会骑术,断不可这番涉险。”
叶宿雨想了想,对上曲临风警告的眸子,终是将到嘴边的“女君”换成了“临风”。
沈玖画闻言稍稍欣喜,心道:这般原不是自己一人不会骑术啊!那我便放心了。
却未料曲临风蓦地笑道,“既然宿雨知晓我不谙骑术,那便教我罢。”不等叶宿雨反应,曲临风便转眸对众人道,“此番,那便双人一骑相赛可好?恰时下我等双双一对。”
这话虽是无意,但听者有心。
“好。”苏韵忱闻言出了声,转眸看向沈玖画,轻声道,“我教你骑术。”沈玖画闻言微愣,思索了片刻终是颔了首。
所谓技多不压身,苏韵忱骑术甚好,她若有意教自己,那便是求之不得的。
“如此甚好,叶兄与慰姐姐呢?”曲临风颔首朝叶初阳与慰书欣看去,眉眼尽是不容拒绝的笑意。
叶初阳自是心知曲临风意欲何为,遂是转眸朝慰书欣看去。
慰书欣见此上前道,“便依临风所言。”话落后退到叶初阳身侧,轻声道,“你说宿雨今日可能明晓?”
“难说,且看罢。”叶初阳笑着摇了摇头。自家这妹妹,他是知晓的,心中顾及已是多年久深,欲要陡然拔起,倒少不得费些劲。
慰书欣闻言眸子尽是忧虑,她甚欣喜叶宿雨这个小姑子,虽然她同叶初阳尚未行嫁娶之宜,但早便将叶氏兄妹视为了自家人。
叶初阳亦是这般,遂是早些便将叶宿雨与曲临风之事告与了慰书欣,包括适才慰书欣对着叶宿雨打趣之言,亦是同叶初阳早有蓄谋的。
“哎,只能如此了,但愿宿雨能早些看清思透,亦不必到那步。”慰书欣抬臂在叶初阳胸膛轻轻击下,“你呀,待会儿莫要拖我后腿便好!”
叶初阳闻言笑了笑。
赛马的起点定在了对岸,六人遂是一前一后行过了那溪涧的石块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