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之声从叶宿雨的肩后传来,叶宿雨一惊,忙将曲临风拉开面向自己,眸中尽是错愕。
“咳,咳咳。”曲临风拾手覆上脖颈,喘了几口粗气。若是叶宿雨再不说,曲临风怕是真欲被叶宿雨的力劲压得断气。
亦不知这人平日里食甚的,力劲竟这般大。曲临风心道。
“临,临风!”叶宿雨这方回过神来,忙扑上去拥住曲临风。“可是我在做梦?临风,临风,若是梦,我便再亦不要醒来。”
“不,不是梦,宿雨,你且放开我先!”曲临风尚喘回的气,顷刻又被叶宿雨的力劲消散,吃力的推开眼前的人,曲临风方拾手捏了捏叶宿雨的脸颊,“不是梦,我尚未死,倒是宿雨,你若再这般缚着我,我便亦快了!”
曲临风好笑的朝叶宿雨睨了一眼。心道:真真是个木头!
直到脸颊的疼意传来,叶宿雨方吃痛的拾下曲临风手,入手尽是暖意。叶宿雨一惊,忙朝曲临风腹下看去,那处的血,尚在流。
曲临风顺着叶宿雨的眸子将自己腹下那小袋皮囊取出,余下的红瞬间滴滴而落,“看罢,那些人,皆是拳脚之流,不懂甚武的。”曲临风笑着将皮囊在叶宿雨眸前晃了晃,“你个木头,若非此番,你还尚等到何时告与我,你对我,究竟是如何?”曲临风将皮囊掷向一旁,拾手戳着叶宿雨的心口。
“你适才可说了,若是我醒,你便甚都应我,甚都依我,你不许食言!”曲临风欠身凑近叶宿雨,将她的眸子对上自己。“叶宿雨,我再问你一遍,你对我,究竟……”
“我心许你。”未等曲临风说完,叶宿雨蓦地将曲临风再次拥入了怀,只是这次,尽是柔情,“我心许你,临风,我心中,一直皆是你。”
只要你,此番,再亦不想重历一遭。君臣礼制,皆不如你在我身侧的一言一语一笑。
“木头。”曲临风笑着拾手覆上了叶宿雨的背,眸中尽是情愫。
彼时,远处的沈玖画同苏韵忱一人牵着一马行了过来。
“啧。”沈玖画盯着环抱的两人,摇头笑了出来。
曲临风闻声忙离开了叶宿雨的怀,眸中尽是羞意,“玖画、韵忱。”叶宿雨不舍的松开了曲临风。曲临风站起,将叶宿雨拉了起来。
“曲姐姐好谋计呀!”沈玖画欠身靠近了曲临风,眸中尽是窃笑,“玖画稍稍便亦着了曲姐姐的道呢!”
曲临风笑着朝叶宿雨看去,遂嗔道,“若非如此,只怕这木头,永远皆不会明晓。”
叶宿雨闻言不甚好意思的低下了眸。
“对了,兄长同慰姐姐呢?”叶宿雨倏而想起甚似的,转眸朝曲临风看去。
“他二人啊,怕是早便撇下我等,游山玩水去了。”曲临风拾手挽上叶宿雨的臂,“宿雨可知,此番亦少不得叶兄与慰姐姐。”
叶宿雨闻言一怔,颇是难以置信。“原兄长同慰姐姐亦……”
曲临风笑了笑,未再多言。四人两马,耳畔尽是鸟鸣,微风拂过,带去阵阵相思。
“时辰不早了,我等亦该早些回城了。”叶宿雨朝曲临风身前尽红的衣衫看去,尚是心有余悸。虽说适才的一众蒙面人是特意安在此处的,但她亦不放心久留。
沈玖画同苏韵忱闻言点了点头,适才方近观完了此番大戏,她们亦觉得该早些回了,好给曲临风同叶宿雨留些独处的时辰。
“那便回罢。”曲临风笑着松开了叶宿雨的臂,叶宿雨拾手覆上曲临风的手,眷恋的牵了牵,方转身朝苏韵忱身后的马行去。
苏韵忱将马缰递给了叶宿雨,继而转眸牵过了沈玖画手中的马缰。
就在这时,林中突然生变,万里的晴空瞬间扬起风沙。苏韵忱忙拾手挡在了沈玖画眸前,将她护在了身后。
叶宿雨见势便松开马缰从曲临风去,然下一刻,叶宿雨拾起的手在离曲临风臂一尺之时,那人便顷刻被风沙隐去,叶宿雨的手下抓了空。
“临风!”叶宿雨的叫声将一旁的苏韵忱二人拉回。二人抬眸朝前看去。
“是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