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颤,娇儿错愕的看着已是起身覆头的叶宿雨。
不可能,我不信,不信!狐族的媚术,她一介凡人,怎会,怎会……
娇儿眸中尽是滚落的泪,忙起身拦住叶宿雨。
叶宿雨吃力的摇头将自己的意识唤回,转眸却是一惊。
自己甚时同娇儿姑娘到榻处了!叶宿雨错愕的拾手掰开娇儿的束缚。
“叶将军,娇儿心许你!心许你!”娇儿仍不放弃的哭喊着。
“娇儿姑娘,在下对娇儿姑娘并无他意,还望娇儿姑娘自重!”叶宿雨拂袖纵身离开了榻,朝娇儿作揖道,“娇儿姑娘。”
娇儿见此眸中的泪已如倾盆雨下,下唇亦被娇儿咬破。“叶将军此般决然,可是因为‘临风’。”娇儿不知曲临风,亦未见过。
叶宿雨闻言一愣,抬眸朝梨花带泪的娇儿看去,既未点头,亦未摇头。
沉默,岂非是最好的答案?
“哈,哈哈……”娇儿看着叶宿雨的模样,瞬间了然,痴笑的下了榻,行至叶宿雨身旁,“叶将军,原亦有不敢之事,娇儿是愈发好奇这‘临风’了。”
叶宿雨闻言咬牙。
娇儿说罢便拾步出了屋,“娇儿叨唠多时,在此便谢过叶将军救命之恩,娇儿此生无以为报,惟愿常伴。”
叶宿雨抬眸朝娇儿离开的方向看去。
直到叶宅的门再次合上,宅内的一切方瞬间沉静。
那晚后,娇儿便入了玹璃的青楼。叶宿雨知晓,已是翌日,她心觉娇儿此般堕落皆由自己,叶宿雨心中生愧,遂逢日便去青楼相劝。
此事,亦有意无意的传进了曲临风的耳中。曲临风再见娇儿,便是在青楼。
那是娇儿第一次见及曲临风,她方知,叶宿雨深埋心中之人,竟是这玹璃女君。
“你便是娇儿?”席上,曲临风睨眸打量着娇儿。娇儿闻言含笑颔首。
“倒是一番妖媚。”曲临风咬牙轻嗤,上前抬起娇儿的下巴,“本君不论你同叶宿雨究是何种关系,日后,于本君身侧,便只可对本君一人。否则,本君便让你……”
曲临风,原你亦……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啊!叶宿雨,我娇儿原以你是同我这般不得一人心之人,却不知,原你心上之人,竟与你心意相通。
“女君欲何为?”娇儿冷哼一声,目光悠悠的看着曲临风,“女君该知,叶将军对奴家,可是上心,若是女君对奴家作了甚,那叶将军对女君,定然不会罢休。”
“你!”曲临风闻言一怒,拂袖甩开娇儿。
娇儿冷笑一声。叶宿雨,既你不肯,那便莫怪我。
“好。”娇儿突而拾眸朝震怒的曲临风看去,“女君所愿,奴家应下便是。”娇儿笑着从地上站起。
曲临风闻言紧蹙的眉宇方稍稍舒展,却看不明娇儿之意。“你,究竟是何意?”曲临风睨眸靠近娇儿。
“奴家何意?奴家自是为自护。”娇儿继而道,“女君乃玹璃之主,奴家又怎敢触怒君意。”
曲临风颇是不信的朝娇儿看去,思索了片刻,却亦想不出他词。再而,叶宿雨对娇儿,确是让曲临风不安,可她亦断不会对娇儿作了甚。
比起让叶宿雨躲着自己,她更不欲让叶宿雨为一人恨极自己。
罢了。曲临风沉眸转身。
两人之间的对话,再无第三人知晓。那日后,遂是不止叶宿雨,曲临风亦成了这风月之地的流连客。
叶宿雨初见两人,便是衣衫故作不整的曲临风与娇儿。
而曲临风与叶宿雨之间,亦因着娇儿,更加让人难明。叶宿雨以为曲临风爱上了娇儿,而曲临风亦以为叶宿雨缕缕劝阻自己入风月,是为了娇儿。
一君一臣的身份让曲临风和叶宿雨间的距离愈发缥缈,两人每每再相对,便是曲临风手拦娇儿在侧。
娇儿对此,自是喜闻乐见。她确是自私,但插在曲临风与叶宿雨之间的,从来不是她。
此后,便是叶宿雨暗下抓阻他国人入玹璃城。
直到昨晚,曲临风的一席话,才让娇儿的意图,尽数落散。今日一早,她便暗中一路跟在曲临风与叶宿雨身后。
包括曲临风诈死,两人间的互诉,娇儿方再亦见不及这般。她掳走了曲临风,她想让叶宿雨来寻她,她想让叶宿雨看到自己,她想让叶宿雨,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