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星皆是修道之人,此地又饱含天地灵气,此等之境,对自己的伤势亦是有益,况她亦得寻处留居,待玖画出来。这般想着,苏韵忱便颔首。
“在下苏韵忱,有劳姑娘。”苏韵忱转眸朝初落音作揖。
“在下初落音,苏姑娘不必多礼,既是师叔所托,在下定当竭力。”初落音笑着朝苏韵忱回了一揖。竹榷闻言瞬觉松了一口气,然却未料初落音转而道,“师叔,师父说了,当年之事便是过去了,她本非小气之人,只要让师叔还回来即可,至于如何还……”
初落音说着便适可而止的收了声,双眸带笑。果不其然,竹榷闻言便又是一惊,干笑了两声,“呵呵。”竹榷顿了顿,继而想起甚的道,“近来听闻落音将要成婚,川师妹定是想同我讨个礼了。哈哈,倒是川师妹小看我了,师侄放心,即便川师妹不说,师叔我亦少不得准备佳礼。”
竹榷想起这事便又掏出酒壶大口饮了起来。此番他亦是收到了师父的传言,这才知晓初落音即将成婚,竹榷想着自己亦数年不曾回天星,青提子的踪迹无从寻,便转身回了天星,恰是遇到了在西海之境的苏韵忱此番人。
苏韵忱闻言转眸朝初落音看去,只见后者闻言后显然没了适才的打趣之意,满目尽是女儿家的娇羞。天星虽是修道之境,却不同于其他修道修仙的门派,其内的弟子到了年岁便可自行嫁娶,修道不过是修心,又岂能将人之本心与爱修尽?
“师叔素是没形的!”初落音羞赧的看了竹榷一眼。她不知川溪枫欲邀竹榷说甚,但亦从未想到川溪枫说的“还回来”是何意?自是没想到会如竹榷说的那般。想到此事,初落音便陡觉心中一阵空空的难受。
师父待她很好,自己亦是师父看着长大的,从牙牙学语到持剑修道,如今成婚在即,她却舍不得离开师父……
“哈哈哈,师侄莫恼,师叔是玩笑,落音大婚,川师妹又岂会向我讨礼相送?”竹榷倚着身子,眸中暗含醉意行至初落音身旁,“师侄放心,川师妹必会亲自相制。”说罢,竹榷又是一阵欢笑饮酒。
初落音未作搭理,嗔怪的睨了竹榷一眼便未再说甚。
“好了好了,时辰亦不早了,师侄,苏姑娘便交予你了,师叔我亦该回去了。”竹榷朝两人颔首后遂转身朝屋内而去。
初落音闻言恭敬的朝竹榷离开的方向作了一个师礼,直到宫宇的屋门阖上,初落音方起身对苏韵忱道,“苏姑娘可否先同在下回一趟师父处?待将师叔的话告与师父,在下再同苏姑娘在我天星一逛。”
苏韵忱闻言颔首,“有劳初姑娘了。”
两人说罢便相视点头,朝着彼时初落音来的那处而去。初落音仍是凌剑,苏韵忱跟与初落音身旁,二人皆是白衣栩栩,所到之处皆引得天星正打坐修道之人一番驻足而望。
剑风而来,很快便落在了一处青山处,此地与适才的宫宇全然不同,放眼望去,尽是连绵的青山。虽比不得这一路而来的恢弘,苏韵忱却明显觉得此处的天地灵气最佳。
“苏姑娘这边请。”收了剑,初落音伸手将苏韵忱顺着山道而引,在万千石阶而下,立着一块石碑,碑上刻着三个娟秀的字符——青风山。
“青风山。”苏韵忱看着那石碑,从石碑的剑锋看来,刻字之人剑功极佳,不亚于自己。
“嗯,青风山,四季常青,这石碑,是师父昔日所刻。”初落音看着那处石碑,唇角挂上了笑。
“四季常青?那岂非看不到这万里飘雪?”苏韵忱说着抬眸朝远处看去,心中想着,若是此处飘尽雪,该是怎般的静美。
初落音闻言一滞,似是想起了甚,眸中尽是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