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好男人这件事？难道你们想欺骗自己一辈子？”
对他的挑衅和恶意，宋宜湘要显得平静得多，冷静回答：“爱情和婚姻，这二者，本来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痴恋荣瑾这么多年，不是深有体会？”
宋晓脸上闪过厌烦的表情，推开简希，“别装得好像多了解我似的！你把他养大，”指简希，冷笑着问宋宜湘，“会不会做噩梦？你应该看出来了吧？比起简临，他其实更像黎英多一点，不是吗？”
“不要妄图把所有的责任推给我！”
无视宋宜湘巨变的脸色，宋晓推开另一个扶着自己的人，脚步坚定离开墓园。
看着昏暗夜色中，那仿佛孤独的野兽的背影离去后，宋宜湘扭转目光，看向简希，他正望着墓园西南角自己父亲的墓地发呆。
“湘姨，我爸爸和妈妈是怎么死的？”
二十年来，简希第一次问起宋宜湘自己父母的死因。
宋宜湘拉着他的手来到简临的墓前，蹲下来整理刚才宋荣琦和宋晓争执弄乱的灌木。
简希见她沉默，也不再追问，蹲下来和她一起收拾满地残花败枝。
这片墓园距离老宅要走十几分钟，算不上近，也算不上远，此时夜幕降临，四下里虫鸣声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冷风之中夹杂着一丝阴冷。
整理好坟墓周围后，宋宜湘才对简希说：“你爸爸和妈妈的事，等时机到了，湘姨会全部告诉你的。”
简希低头看父亲的坟，红了眼睛，“我不明白，爸爸不是宋家的人，为什么要埋在这里，为什么爷爷不同意我把骨灰罐移回老家？”
宋宜湘叹口气，抬手摸了摸他额前的头发，“别哭，小希，老人家年纪大了，总是有些迷信的。等过些日子，老爷子人清醒了一点，我就跟他提这件事。”
老爷子近来有了老年痴呆的症状，不像过去那么专制了。
“还有，小希！”宋宜湘脸色突然变得严肃，抓住简希的肩膀，郑重叮嘱他：“你喜欢男人，湘姨不会说什么，但是离宋晓远一点！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即便现在宋宜湘仍未想清楚宋晓在简临夫妻的死中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对他这个人，也慢慢起了戒心。
简希看着宋宜湘紧张的样子，乖巧点点头，“好的，湘姨。”
见他听话，宋宜湘松了一口气，说：“你这么乖，你爸爸看到，一定会很欣慰的。”
简希看了一眼旁边的坟墓，垂下眼睑，悄悄咬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