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还见

候就拿下了SAJ的高阶认证,可以在欧洲、日本当教练的那种。我当年顺便和他去萨斯费,他在雪山之巅,晴空之下完成了一个超高难度的转体动作,真的,到现在我还记得那种帅和酷。我要是女的,我愿意当场给他生孩子。”

    姜宛繁诧异,震惊。

    “和他如今这副浪荡渣哥哥的形象很反差吧?”谢宥笛笑意淡了些,“嗐,都是被恩恩怨怨给消磨的。”

    菜上齐了,谢宥笛大快朵颐,“吃啊,你吃啊,这大螃蟹还不错。”

    姜宛繁仍旧没怎么动筷子。

    “别想那个可怜蛋儿,也别为他吃不下饭。”

    “……”

    走的时候,谢宥笛推了个名片给她,“我一朋友,开经纪公司的,想定两套礼服给艺人走红毯,过两天来找你行么?”

    “好。”姜宛繁心不在焉,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啊,不行,我明天得回老家一趟。”

    谢宥笛问号脸,“有钱还不赚?”

    姜宛繁说:“我奶奶病了。”

    —

    一周后的冬至,天气应景地降温,天气预报说寒潮晚上来临。卓裕去学校接了卓怡晓,一起回了林家。

    这是和卓悯敏为了相亲的事冷战一个月后,他主动破冰。

    卓悯敏依旧热情周全,饺子亲自包了三种馅,有卓裕最喜欢的鸡肉虾仁。但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还坐着个人。

    卓悯敏笑盈盈地说:“这是向衿。”

    卓怡晓站在卓裕身后,能明显看见哥哥的肩膀一僵。

    这顿饭吃得客气、和气,卓悯敏有意撮合的心思没藏掖,卓裕也懒得修饰态度,一直平平淡淡的,向衿倒是笑容甜美,不多话,但也不冷场,偶尔冲卓裕眨眨眼。

    只有卓怡晓知道哥哥不高兴,虾仁饺子都没吃两个。

    到后面,卓裕大概有点忍无可忍了,找了个由头去车里抽烟。

    人往后排一坐,腿架在驾驶座椅背上,这姿势销魂得像个没骨人。

    车外树影摇晃,最上边那层的枯枝被风碾压折弯,偶有几粒大雨点砸窗,很快被风吹延出道道粗鲁的水痕。

    而密封空间里,烟雾缭绕如修仙。

    没别的,他就是觉得没意思透了顶。

    卓裕划亮手机,看了眼时间日期,恍惚记起,距他上一次见姜宛繁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期间给她打过一次电话,系统说不在服务区。后来也路过两次[简胭],看见里边人头攒动,也就没进去。

    卓裕掐熄最后一口烟,电话拨给了谢宥笛。

    “你说啥?哎慢着慢着,三条碰了。”他那边吵,吼得更大喇叭似的,“谁?小姜?”

    卓裕沉了口气,耐着性子重复:“你最近和她有联系没?”

    “什么?小姜要唱黄梅戏?!”

    谢宥笛惊叫,信号断断续续很卡顿。

    卓裕想摔手机。

    “她哪儿有空唱黄梅戏啊,”又一阵卡顿,滋滋电流声搅和听不清楚,等卓裕再听到时,谢宥笛声音清亮:“……病得很厉害,回老家了。”

    卓裕猛地坐直,皱眉确认:“她病了?”

    那头吵得像大杂烩,谢宥笛嗯嗯啊啊了半天,“对。”

    卓裕又打给吕旅,吕旅说:“我师傅上周就回老家了。”

    “她家是在霖雀?”卓裕记得。

    “嗯嗯嗯,就住在霖雀镇上。裕哥你还有事儿没?我这边有点忙。”

    “没事了,忙吧。”

    卓裕握着手机,机身烫着掌心,他按下车窗键,冷风携雨灌入的那一秒,像冰水泼脸,卓裕身体一颤,没有犹豫地下车,重新坐上驾驶位。

    导航显示:

    距离目的地,418 km。

    从绕城高速上京广,一路往南。

    天气布满雾,车身披满露水,狂风压倒性地碾在道路边的树枝上。这一波寒潮启势汹汹,卓裕抽烟的时候开了一条车窗缝,风像尖刀无孔不入。

    到广墨段的时候,雷鸣电闪,疾雨如织,大货车开着双闪,速度一降再降。卓裕几近盲开,也没靠边等雨停。

    路况不佳,视线遮挡,凌晨一点,卓裕终于开到霖雀镇。

    但刚出高速口,仪表屏就显示右后车压异常。幸好防爆胎能坚持继续开一段。卓裕降低车速,只能先找地修车。

    绕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家虽然关门,但屋里还亮着灯的汽修店。

    “别敲了睡了,换别的地吧!”年轻人音量十足。

    卓裕言简意赅:“我加钱,帮个忙成么哥们?”

    十几秒后,“吱——”

    门开了条缝。

    老板比卓裕想象中年轻,十八九岁身形瘦高,大冬天的就穿了件短袖,被风嗞得牙齿打颤。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