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的不同,没有公允可言,你做不到。你能做的,是先让自己强大起来,而不是将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
“但我是女儿身,在这个世道,我有什么办法强大?”
也许是出于一时的兴致,也许是被靳留芳的坚韧触动,周赋灵道:“我此行,要去京中拜访一个人,不对,是去拜一个人为师,如果顺利的话,你也随我一起修行吧。”
“哪怕我是女儿身?”靳留芳问道。
“哈,我也想问问那个人,哪怕我已经是文治之境,是否还能入主文术。跟我走吧。”
那是靳留芳第一次遇到周赋灵,她的母亲因为休克而亡故,她的哥哥们战死沙场,无一回返。仅存的小哥哥,也被官吏带走,此后再无音讯。她要一个公道,哪怕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她要一个正义,哪怕前路迢迢,京都远在千里。她也要一个天理,哪怕人微言轻,弱似蝼蚁。
但她就是要蚍蜉撼树,就是要螳臂当车,就是以卵击石,就是,不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