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老太爷眯了眯眼睛,神色自若地往后靠了靠:“正在做的事情?我正看书呢,这不是被你打扰了吗?”
君北寒也不着急,拉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客客气气地开始陈述事实:“我查事情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您的人。祖父,如今舒月即将生产,安全是第一位的。如果您查到了什么,告诉我一声是最好的。不然,若是因为您不告诉我引发了什么不好的后果,那就不好了。”
“我一个老头子,能发现什么?”
“所以,祖父还是派人出去查事情了,对不对?”
君老太爷暗暗咬牙,这夫妻俩,套话的本事真是一个比一个贼,防不胜防!
“我还不能查事情了?”
“当然可以。但是如今南楚派人来了,还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的,情况有些不对。”
君老太爷并不这么以为:“南楚上贡,向来是赶在年关的时候,每年都是如此,有什么好奇怪的?”
“当然有奇怪的地方。南楚来上贡的使团,明面上只有三十余人。但是,我的人查到,最近从南边来京城的人不在少数,而且他们来到京城之后,并未去住客栈,反倒是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祖父可知,这意味着什么?”筆趣庫
君老太爷眸色微凛,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就意味着,京城里有人接应这些新来的人。
君老太爷沉了沉脸色:“我与先太子,的确在查南楚。”
“为何想起来查南楚?”
“当初先皇暴毙,先太子怀疑,与南楚有关。”
君北寒很是意外:“怎么发现的?”
“先皇驾崩,先太子入宫吊唁,闻到了一些不大寻常的气味。而他曾经以太子的身份去过南楚,在那儿闻到了类似的气味,因此有所怀疑。一路查下来,怀疑先皇所中的,是南楚的秘制毒药,百日醉。原本这种毒药服下之后,人会渐渐沉睡。但,因为加大了剂量,才使得先皇没有任何征兆地突然暴毙。”
“南楚若想对先皇下毒,需要买通宫里的人。由此看来,宫里已经混进了南楚的人。”
君老太爷点点头:“你所料不错。但我和先太子查探多日,却没什么收获。”
君北寒起身,朝着君老太爷拱了拱手:“多谢祖父告知。”
“不过,我估摸着
,南楚不会对舒月不利。毕竟,这对他们没什么好处。”
君北寒却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回去躺在萧舒月身边,君北寒只觉得什么烦心事都没了,只伸手抱住她,一夜好眠。
第二天,萧舒月派独活去看看阿双的情况,另外再送几瓶药过去,让袁菲给阿双用上。
不过,独活过去的时候,见有一位老妇人在,她就没把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只看向袁菲,询问道:“这位是?”
袁菲也是个聪明的,立刻道:“这位是夫人带过来的孙大夫。”
独活便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她冲袁菲使了个眼色,把手里的包袱放到了里间,然后就走了。
孙老夫人瞧见了,只当做没看见,很快寻了个理由出去,但隔了几个时辰她再过来看到的时候,就看到阿双的手背上又多了一个输液的针孔。
看到的时候,她很快挪开了眼睛,自嘲地笑了笑。
明明已经确认了,为什么还要一遍遍地再次确认呢?
因为她怕,怕一切都是一场幻觉。
可最近发生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不是假的,不是幻觉,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每每想到这些,她的心底就一片欢悦。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找到女儿的希望啊。
看来,她该想个法子,见见这位铭王妃了。
想到昨晚听到的那个声音,她又有些恍惚。那个声音,真的跟女儿好像啊。筆趣庫
是她出现幻觉了吗?
这一切,只怕要等见到那位铭王妃才能知道答案了。
回去的路上,孙老夫人坐在马车里,仍然在琢磨见到铭王妃的方法。
说也奇怪,最初见到那位冷面的王爷,就说让她给铭王妃看诊。
那时候她万念俱灰,什么都不想做,自然也就没有答应。
可现在,她答应了,这位冷面王爷偏偏还不让她去看诊了,是觉得她态度转变得太快,还是觉得她是别有用心?
孙老夫人正琢磨着这个,就听到有人拦停了马车,很快,外面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夫人,是您在里面吗?”
她掀开车帘一看,是那日见过的女子,好像是姓苏。
这会儿,苏轻歌瞧见孙夫人,立刻就笑了:“哎呀,夫人,还真是您。我在那边看到您上马车,就觉得像您,谁知道,还
真是。”
“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