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听到君北寒的声音,萧舒月手忙脚乱,想拿本书盖住底下的画。
然而,桌子上没书,连张纸都没有。
但,这等小场面,吓不到萧舒月,她一边把纸反过来放,一边扭脸看向君北寒,笑道:“不是要跟祖父说话吗?这么快就说完了?”
“嗯,说完了。你刚刚在画什么?”
“就、随便画画。那什么、我大半天没看孩子了,你去把他们仨抱过来。咱这会儿也没事,就玩会儿孩子呗。”
“好。”君北寒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萧舒月心呼好险,回身过去,想把画藏起来。
然而,她刚把画拿在手里,画纸的另一端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捏住了。
顺着这手往上看,赫然是君北寒微笑的脸。
萧舒月心里暗道不好,这小子跟她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画的什么?这么神秘。”
萧舒月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心血来潮,想画幅画。”
说着,她暗暗用力,想把纸扯回来,然而,君北寒根本不松手。
萧舒月暗暗咬牙,这是要逼她使出杀手锏啊。
于是,她另一只闲着的手直接搂住君北寒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然而,她分神的瞬间,君北寒已经占据优势,把画纸扯了过去。
萧舒月气鼓鼓地推开君北寒,生气了:“哼,你不爱我。”
“谁说的?我分明爱惨了你。”
“我亲你的时候你还分心,可见你不在乎我。”
君北寒把那页画纸举到萧舒月面前,面露浅笑:“所以,你是想胡搅蛮缠,借机转移我对这幅画的注意力,是吗?”
“我没有,你别瞎说。”
“好,我不瞎说。那你解释一下,为何图上的我,是这个样子的?”
如今君北寒这个真人在眼前,再看看这画上火云邪神版的君北寒,萧舒月真的好想笑,但是她明白,这会儿她不能笑,不然就露馅了。
她忍得万分辛苦:“你去找祖父说话,我一会儿不见你,就特别想你。想你又看不到你,只能画你,有问题吗?我知道,你可能要说头发的问题。这是因为头发那么多,特别难画,我
还没有来得及把头发画完,你就回来了。”
“那你见我回来,心虚什么?还把画反过来放?”
“我这不是没画好,不好意思拿出来让你看嘛。”
君北寒认真端详着这幅画,微微皱眉:“可照画上这样画下去,明显我的头发没有束起来。那为什么我的头发不是往下垂,反而是往上翘的?头发还能飞起来不成?”
萧舒月拿过画,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吧?这是我们那里的爆炸头,很时髦的,我年轻的时候就弄过这头发。弄好了之后头发就像是一根根黑针,射向不同的方向,你想想看,多酷啊。”
在此,萧舒月表示,她那“萧炸毛”的绰号,绝不是浪得虚名。
君北寒想了一下,不寒而栗地摇了摇头:“还是别画成这样,总觉得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萧舒月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你看,这就是看法的不同啊。”
“等等,你说你年轻的时候弄过这发型,难道你现在,很老吗?”
萧舒月冲君北寒翻了个白眼儿,心道,这么快就追究到年龄问题了吗?
“对,我很老了,在我所在的地方,我已经九十岁了。”
“你不说实话,我就去问岳母。”
“别去!”萧舒月一把抓住君北寒的袖子,略微有点扭捏,“其实,我比这里的萧舒月要大一点。”
“所以,你几岁了?”
“十八!”萧舒月脱口而出。
她这话没毛病,女孩子永远十八!
“也不是很大嘛。”说着,君北寒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他大。
萧舒月笑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怎么,你怕我比你大啊?”
“倒不是怕。主要是,我不想当弟弟。”说着,君北寒埋在萧舒月的颈窝里,不好意思地笑了。
弟弟,一听就好弱的样子。
萧舒月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北寒弟弟,你要乖哦。”
瞬间,君北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跑出去,抱孩子去了。
依旧是脖子里坐着一个,两只胳膊各抱着一个,回来把孩子放在大床上,任由他们满床爬。
看着孩
子们嬉闹,君北寒轻轻握住萧舒月的手:“我看岳母照顾孩子太辛苦了。不如这样,现在南楚那边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咱们这院子里的人经过调查,也都是信得过的。不如,你挑选几个稳妥的丫鬟负责照顾三个孩子,也好让岳母适当地休息一下。”筆趣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