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过分热情的狗狗一把抱住,力量压制,动弹不得,每走一步都感觉自己在背着一座泰山走路,颤巍巍差点没摔到地上去。
秦伟伟眼神死。
“……我现在说不认识你来来得及吗,好想申请解除师徒关系。”
祈行夜笑眯眯:“离不了!”
作为老师,人生最可怕的噩梦是什么?
秦伟伟抢答:祈行夜!祈行夜!!!
离开京城大学时,已经红霞满天。
金红粉紫洋洋洒洒落下来,温柔了百年古建的中正冷硬,亭台楼阁的红与绿,黄与蓝,都融化在温柔晚霞中。
秦伟伟嘴上说着讨厌祈行夜,却还是送他出了校门。
长街并肩,脚步轻轻。
“就送到这吧。”
祈行夜在大门前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秦伟伟。
那张俊颜也在晚霞中柔和了肃杀凌厉,盈盈笑意灿烂。
“别担心,伟伟,我会活着回来看你的——每一次都是。我还等着送你走给你哭丧呢,不会死你前面的。”
不知道你是为什么离开的调查局,但你最担心和厌恶的死亡……我不会将被留下的痛苦带给你。
秦伟伟神情复杂,他动了动唇瓣,还是问:“确定了吗,人生,就是调查局了吗?”
“不要像我一样,后悔时,更痛。”
“不论什么样的痛苦,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伟伟。我不会否认自己的一部分。”
祈行夜笑容灿烂,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秦伟伟注视着他的背影良久,直到他已经走出很远,却忽然追了上来。
递给他一张写着电话和姓名的纸条。
祈行夜:“?”
他纳闷抬头问:“你的老情人?”
“呸!你老师我洁身自好,不要污蔑我!”
秦伟伟气呼呼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指了指纸条:“一位朋友,之前在T国那边做降头师,退休后定居在西南那边,前几天和我打电话求助。”
“本来想让西南那边认识的科考小队帮着去看看的,但我听他说的……”
秦伟伟皱了下眉:“不像是普通的鬼怪反噬作乱,倒像是污染事件。”
“你要是不忙,去看看。”
祈行夜又看了眼那张纸条,点点头应了下来:“好。”
“不过伟伟,你怎么不自己去和调查局说?”
他好奇:“你又不是普通人,不知道调查局的门朝哪开,需要通过外围专员呈递污染消息。直接给林不之打个电话不就好了?”
还是调查局局长。
可谓是直接“上达天听”。
秦伟伟翻了个白眼,倔强:“我不。”
祈行夜一副“我懂,不用再说”的表情点点头。
反而让秦伟伟心中一咯噔,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连忙伸手去拽他:“等等,你想什么坏事呢?”
“不管你在想什么,都不是那回事!住脑,给我住脑!”
“害羞了哦哦哦!”
祈行夜笑嘻嘻:“一看就知道,和林局长多年老情人分手,抹不开面子?是不是分手时还说过老死不相往来这类的,准备学古墓派和王重阳?”
他啧啧:“秦小龙女。”
秦伟伟:“啊啊啊啊!!好恶心!你不要说了,滚,赶紧立刻现在就滚!”
他气得一脚踹过去:“滚!不要再回来了,你就当你老师我死了吧!”
祈行夜敏捷一侧身,半片衣角没让秦伟伟挨到,更是气得他顾不上是在校门口,追着自己这个逆徒打。
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等祈行夜回侦探社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
他单手插兜,踩着月色悠闲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还不等走到侦探社门口,就忽然听到小院里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声音已经被惊得变了调。
但仔细听,还能听出来,是熟人……
“龟龟?”
祈行夜站在大门处往院子里望,纳闷:“你怎么来了?”
他身披一身月色辉光,身姿修长挺拔。
院子里的李龟龟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救世主,哭得一脸鼻涕眼泪,连滚带爬的拖着自己那条瘸腿扑向他,颤巍巍指着院子里的柳树:“鬼,你家有鬼啊祈老板!”
祈行夜纳闷:“?不是一直都有吗,这还用问?要是她哪天没在才是奇怪。”
他抬眸看去,就见女鬼站在院子黑暗的角落里,幽幽向他咧开一个阴险笑容。
李龟龟更是被吓得痛哭流涕:“嗷嗷!”
祈行夜:“…………”
听过乌龟的叫声吗?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
他无奈,一把将抱着自己大腿,还把鼻涕眼泪都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