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价大跌又暗中买入,再运去江南织造,最后再运回京中以高价售卖丝绸,没承想这趟却翻船了。
谢危考虑到因逆党案迟迟没有进展,该让刑部立些功,不然压不住兴武卫,就把查到的人证和物证不留痕迹地交给了陈瀛。
随后,陈瀛自是将生丝案呈禀给了皇帝沈琅。
而沈琅就觉得定国公薛远掌握着兴武卫,结交半数朝臣还不满意,竟又插手漕运之事,官商勾结,左右市价,还欲杀人灭口。
当然最关键的是,见自家无子嗣,身子骨又不好,居然开始拉拢礼部,想请立皇太弟。
就理所当然的用生丝案敲打了定国公薛远一番,使其开不口,为了彻底把此事压下来,也给了刑部一些甜头。
用办生丝案有功为借口,不仅对刑部上下予以嘉奖,还不追究逆党一案始终没有进展,相关人等更是官复原职。
就是因为这些种种的勾心斗角,阴差阳错的让杨蛟免去罪责。
四日后,夜里到了杨蛟在刑部当值。
没想到刑部却是好不热闹,先是谢危的人来请陈瀛,没头没尾说想请他去皇宫查什么玉如意案,救什么姜姑娘,还拿出沈琅亲赐给谢危能够自由入宫的令牌。
接着宫里的小太监又来到刑部,带着太后口令,请陈瀛入宫一趟。
陈瀛明白多半就是为了什么玉如意案,他乃是滑不留手,明哲保身之人,自是怕有什么万一。
恰好见杨蛟亦在当值,也听闻了他与姚尚书退亲,想着若是等会查案有什么错漏,这不就是上好的顶罪人选。
杨蛟当然也心知肚明,也没说什么,便跟着陈瀛进宫,并且由于熟知原剧情,明白玉如意案跟平南王逆党有关。
不就是见薛家因为生丝案自顾不暇,拿出一柄玉如意,铭刻事关三百孩童之言,专门送给太后,让她心虚之下气急败坏的搜查。
其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燕家,有不臣之心,让皇家和薛家彻底铲除燕家。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掌上阅读更方便。姚惜很是难过的开口:
“你们是不知道,张遮本与我在议亲,但在他开罪兴武卫,触怒圣上后,便主动与我家退亲。”
“退亲之前,我本以为他攀附上我姚府门楣,知道我父亲是当朝一品大员,必不会主动退亲,却不想他真是个君子,又那般的磊落。”
“为了不累及我,在停职没多久,便主动将亲事退了。”
“在他退亲的当日,我就想女儿家活在这世上,不就是为嫁个良人的,就算他出身不好,前途难测,家有寡母又有何妨,反正我什么都有,也不劳他多费心,便特意去寻他。”
方妙听到精彩处,见姚惜突然没不出声,连忙问道:
“姚姐姐,然后呢?那张遮该不会还是不愿吧?”
姚惜神色怔然:
“他当真是个温润如雨,清正如松的君子,是这世间比任何人都要好的人。”
“从头到尾都在为我考虑,说自己性情寡淡又无趣,又说届时他要是被贬出京,我亦会跟着离京,父母生养不易,怎能为儿女私情,今后相隔千里,难报父母恩。”
她的神情愈发的黯然:
“不仅如此,他还说若亲事退后,要是有一些风言风语,不妨就说张遮克妻,是天煞孤星之命,如此一来,也就再难对我姚府生出什么是非来。”
周宝樱听完,很是动容的道:
“天啊,没想到这张遮竟是这般人,居然用自己清誉来成全姚姐姐,怪不得姚姐姐你难过伤心,要是换作是我的话,若丢掉如此上好姻缘,我不得哭死。”
姚惜一听,神色越加难过,不禁询问:
“阿殊,你说我该怎么办?这些时日,我一直都有挽回亲事的念头。”
薛殊轻轻地摇了摇头:
“伱既已说张遮是君子,那么以他的秉性,是决计不愿累及他人。”
此刻,姜雪宁双眸涌动出复杂难耐的情绪,心中默道:
“当个坏人吧,姚惜跟他不合适,别管旁人怎么看,去把张遮抢过来。”
可是她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却如此说道:
“张大人素来清正,我相信好人有好报,若等到他官复原职之日,未尝不可挽回这门亲事。”
“并且,我也不相信如此风光霁月的人物,会就此前途难测,姚小姐,你不妨等等看,或许要不了多久就有转机。”
姚惜闻言,神情低落:
“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
席位上,姜雪宁眼底更是尽显难言之色,心中自道:
“张遮,对于你,我又有什么资格去争取呢。”
十日后,清早。
张宅。
杨蛟在卧房内穿好官袍,因熟知剧情线,便不担心被贬出京,而今亦如原剧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