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洱毫不犹豫说:“他叫沈晚遥,名字可好听啦,人也长得很漂亮!是我的漂亮小妈咪!”
沈奕气得耳鳍炸开,捂住弟弟的嘴:“你——!怎么能随便对雄性谈起妈妈!你是不是又想妈妈怀孕了?!”
沈洱被吓哭了:“呜呜呜我不要别的雄性让妈妈怀孕,妈妈是我的……”
沈奕皱眉:“妈妈明明是我的。”
薄闻烛看着一唱一和的两只妈控崽,强忍不满,轻声:“你们可以带我去见见你们的妈妈吗?”
“我不会让他怀孕,我是他很好的朋友。”他一边说,解下手臂的绷带,露出自己的伤口。
“这是我为了保护他受的伤。”
两只崽拗不过成年人鱼,勉为其难答应了。
……
沈晚遥在床上逗小龙崽玩。
突然间。
他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青年今晚才会回来,只有可能是人鱼崽们了。
他饿到不行,穿上毛绒拖鞋,嗒嗒嗒地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沈晚遥的确见到了提着小蛋糕的两只崽。
但崽们的后面,站着俊美的银发男人。
这一次,薄闻烛没给沈晚遥错认的机会,说道:“小晚,我是薄闻烛。”
沈晚遥顿住:“薄,薄先生?”
他对薄闻烛最后的记忆,是薄闻烛在地下室里,与薄苍夜争夺他。
是很不美好的回忆。
沈晚遥的脖颈弯垂,搓弄衣角,不知所措。
薄闻烛径直走进屋内,将屋子摆设收入眼中。
除了一些幼崽用品,牙刷、毛巾、口杯都是双人份,连衣服都有同款的双人件。
很明显,沈晚遥一直在和别的雄性同居。
那个雄性,就是让沈晚遥怀孕的人,不然怎么会和沈晚遥一起照顾幼崽。
薄闻烛想起那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鱼青年。
怒意涌现,他扣住沈晚遥的腰,狠狠抵在墙。
“小晚,和你住一起的雄性,是不是和我长得一样?”
沈晚遥挣扎,无措地承认:“是……”
薄闻烛气到想杀人,掐住沈晚遥的下巴:“他是不是让你很爽?”
“你看着他和我一样的脸,会想起我这个替身吗?你会叫错名字吗?叫错名字他肯定会罚你吧?”
薄闻烛疯狂逼问,绷带因为情绪激动崩开,鲜血淌了一地。
人鱼崽们被关在家门外,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妈妈被雄性欺负。
沈晚遥不知道薄闻烛在说什么,睁大眼,眼尾颤抖,泪水因为下巴被掐疼而淌出。
薄闻烛伤口的鲜血,滴在沈晚遥的脸上,弄脏雪白的肤肉,与沈晚遥流出的眼泪混杂。
薄闻烛俯首,将眼泪与鲜血一并忝掉,冷笑:“这窝人鱼崽,是你给他生的吧。”
沈晚遥意识到薄闻烛误会了。
他没来得及解释,薄闻烛像疯了一样,摁住他,阴恻恻:“你怀了他的蛋,又来我家当保姆,还在我的床上生他的蛋。”
“沈晚遥,看不出来啊。”
沈晚遥受不得别人说他,红了眼,拼命捶打薄闻烛,带着哭腔,一个劲地骂:“你好坏!坏狗!疯子!”
这是他能骂出最脏的话了。
薄闻烛沉默半晌,诡异地笑起来。
他的这次笑容,不再这么冰冷,反而多了些温情。
扭曲、偏执、诡谲。
薄闻烛亲了亲他的嘴,温柔:“你就算被一堆雄性弄烂了,怀了一堆雄性的蛋,我也爱你。”
沈晚遥被薄闻烛的偏执程度,吓得不清,肩膀紧绷,双腿发抖。
如果薄闻烛再亲一口他,他或许会被吓到尿出来,像随地尿尿的胆小兔子。
最后。
薄闻烛是因为门外有敲门声响起,他才放下乱七八糟的沈晚遥,啧一声,冷着脸,不耐烦地去开门。
像好事被打扰了。
是一个邮递员在敲门。
薄闻烛居高临下,盯着对方:“什么事?”
雄性人鱼的压迫力,让邮递员怂了,结结巴巴:“是亲子鉴定的邮件……”
薄闻烛挑眉。
沈晚遥不会关注亲子鉴定这种东西,那么,只有可能是那个雄性做的鉴定。
那个雄性做这种鉴定做什么?他不是知道沈晚遥的崽是他的吗。
薄闻烛嗤笑一声:“把亲子鉴定的邮件给我。”
“好。”邮递员慌乱地找邮件。
同时,邮递员不小心往屋子里瞥了一眼,看见了沈晚遥。
沈晚遥刚被欺负完,蜷在了沙发上,用毯子裹住自己。
邮递员只看见了他的半边脸,但足以让人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