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送什么人。”
两人正说着话，电梯门忽然打开，里面正站着穿着很随意的白短袖，黑裤子。
素面朝天，显得嘴唇很苍白。
彼此僵持数秒，陆怀夕看了一眼秦观棠，饶是很平静地从里面出来，开门进了屋。
秦观棠愣在那里，垂下的双手微微收拢，很无奈地闭了闭眼。
“怎么办？她看到你没坐轮椅。”
陈澄冷不丁地说。
秦观棠再次睁眼，目光一转透过陈澄，看向紧闭的房门。
陈澄很有眼色，“你不用送了，我自己走。”
他进了电梯，眼看着门关闭，秦观棠还是没什么反应。
回家的陆怀夕，再次出来手里拎着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件衣服。
看到秦观棠，她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在旁边等待电梯。
秦观棠就那么怔怔地盯着她，“送人？”
他问。
出奇的，陆怀夕抬头看着不断上层的电梯，轻声嗯了一下。
她没回头，始终给他一个侧脸。
隔了两年多，她好像瘦了又好像没瘦。
从前肉肉的脸蛋，这么一看，侧脸线条棱角分明般柔和。
高挺的鼻梁，小巧精致。
因为天气的原因，鼻头有细密的汗珠。
又黑又直的头发，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柔软。
秦观棠一时看得呆了。
“叮！”
电梯到了。
陆怀夕走进去，秦观棠也跟着进来。
“你腿……”
陆怀夕摁了负层，眼尾瞥了秦观棠的皮鞋。
“医生说不能总坐着，我这就准备下楼走走。”
秦观棠说完，陆怀夕再一次抬手，帮他摁了一楼。
很快，一楼到了，秦观棠有些不情愿就此出去，但僵持了一会儿，还是在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迈出。
转身时，电梯显示去了负层。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小区绿化不错，就是天热没什么人外出，显得异常安静。
他知道陆怀夕一会儿回来要进地下车库，所以在看到她的车子驶离没多久，步行进了地下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