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都等着看到对方，陆怀夕的手机突然震动，吓得她一激灵。
总不能一直躲着，反正彼此又不认识。
陆怀夕磨磨蹭蹭从隔间出来，看也不看洗手池旁边站着两名抽着烟的年轻女孩。
洗了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自然地丢弃旁边的垃圾桶。
转身往外走时，其中一个女孩开腔：“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陆怀夕站定，回头淡淡一笑：“我长得比较大众，可能这位小姐认错人了。”
说完，她迈出去，后面的人面面相觑。
但是陆怀夕身体猛地一震。
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卫生间门口倚墙而立的男人。
前有狼后有虎，大抵是这种感觉。
稍作停顿，陆怀夕看向秦观棠的目光收回，准备回酒会大厅。
刚走过，秦观棠声线冷冽：“一会儿不能跟别的男人跳舞。”
陆怀夕脚下又是一顿。
她没回头，脸色平淡，没有情绪。
回到酒会现场，发现秦观棠没有跟来。
此后，他都没有再出现。
这让陆怀夕感到一丝丝的诧异。
好在陆钰没走，几乎都跟她在一块。
陆怀夕站在一处看着舞池中的男女们，高兴欢快的样子，愣愣出神。
“要不要……”
“不要。”
陆钰话没说完，陆怀夕果断拒绝。
肚子有点饿，她去食品区吃点东西。
陆钰跟过去，两年轻女孩也凑到他们那边。
“陆二少，原来她是你女朋友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神。”
说话的，正是在卫生间说感觉陆怀夕有点眼熟的女孩。
她穿着淡青色的礼裙，一看就不是搞金融的职业人。
但是她的话，让陆钰和陆怀夕都感到无比的尴尬。
“误……”
“是。”
陆钰想解释。
陆怀夕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拉到另一边放着吃的台子。
陆钰有些懵。
好在那俩女孩没追过来。
陆怀夕余光见她们还在刚才的位置，小声说笑，她握着陆钰的手腕，一直没停。
可她忘了，除了这俩好奇姑娘，酒会现场还有不少媒体。
陆怀夕回去的晚，母亲没等她已经睡了。
一开客厅的灯，她被吓了一跳。
沙发上躺个人，是柳云婉。
灯光一亮，原本睡着的她，被硬生生照醒。
四目相对，陆怀夕站在那里，紧抿着唇望着坐起的柳云婉，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
柳云婉则是胡乱地拢了一把头发，低头去找鞋子。
穿上站起，口中喃喃：“我怎么就睡着了。”
在沙发上翻找一番，拿包要走人。
临到门口，陆怀夕将她拉住，“这么晚了，你就住下吧。”
“不用了。”
柳云婉不敢与她对视，陆怀夕发现这一点，又拉住她的另一只手，“补得税交完了吗？”
“这个不用你管。”
柳云婉将头发别在耳后，低头说。
陆怀夕微微蹙眉，“姐，你怎么了？”
今天的柳云婉很反常。
就在陆怀夕猜疑时，她突然抬头，“没什么，我来看大姨，谁知道在沙发上坐着睡着了。”
陆怀夕不太相信，“真的没事？”
柳云婉抬了抬眉，轻松道：“没有。税务早就补交完了，这是汪慕笙欠我的，他当然得负责。”
“那服装厂？”
“关门了，以后我就在线下卖，你要是有时间过去给我帮忙。”
“……”
“就在玉林街。”
没留住人，柳云婉还是走了。
陆怀夕看着电梯不断下行，她忽然感慨万千。
屋里放在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
陆怀夕回去，忙拿着进了书房。
母亲出来查看，她正好接通电话。
见状，母亲也不打搅，看了外面客厅一眼，又返回她的卧室。
“许老师，你怎么醒这么早？”
“最近失眠。”
“去医院看看。”
“买了药，效果不大。怀夕，我是刚才无意间翻到国内的新闻，我瞧你挂热搜上了。男方是陆济明的弟弟？”
“……嗯？”
陆怀夕一头雾水。
提到热搜，她马上打开，顿时没眼看。
怎么就被拍呢？
这些无良媒体。
“说实话，也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