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故事

加置喙,更何况是海祗岛的珊瑚宫。”

    少女挽起耳边垂落的鬓发,声音轻柔,“我本来并不想要反抗的,毕竟珊瑚宫的记录之中,我们所侍奉的神明奥罗巴斯,也是被祂所斩杀的。”

    自家的神都被对面的神给单刀解决了,侍奉神明的人想要再次掀起战旗,这种事情听起来还是有点可笑的。

    “但九条孝行动手不加掩饰,他需要一杆旗帜站起来,进而推动战争的出现。”

    “天领奉行主管军务,在多数时候,他的权力都不如社奉行和勘定奉行,但唯独战争打响的时候,他的权力就会顺势而上,暂时的凌驾于另外两大奉行之上。”

    “我并非不想要容忍,但和平显然不会是忍让能够换来的。”她蹲下身,直接坐在了地上,“我又不能在幕府的体系之中去和他争斗,到了最后,也只能选择自立旗帜,顺遂了他的心意。”

    罗摩跟着坐在了地上,单手托着面颊,像是在听一个故事。

    “既然已经选择了反抗,那么总要找一个合适的口号的。”

    “东征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们先打的,然后被幕府给打服了,最后对方还给了我们活下来的机会,用这个当战争的口号显然并不合适。”

    珊瑚宫心海的面颊红润了几分,像是有些羞赧。

    东征就是这样一场有些荒诞的故事。

    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海祗岛人,鸣神最开始允许海祗岛单独存在而不必依附在稻妻的旗帜之下,然后海祗岛突然发动了战争,最后被鸣神连同他们的神一块摁在了地上。

    战争失败之后,鸣神最后还是接纳了他们成为稻妻人,给了他们活下来的机会。

    这个口号用来鼓吹新一轮对幕府的战争,实在是让人有些难绷。

    所以最后思来想去,也就只剩下了眼狩令和锁国令可以勉强一冲。

    对游离在幕府体系之外的海祗岛来说,锁国令不比眼狩令有价值,于是最后的口号就成了,反抗眼狩令。

    罗摩只能尽力去搬动天平,但他不能够保证胜利。

    或者说,整个稻妻有资格对胜负发表决定性意见的,只有雷电影一位神明而已。

    他能够鼓动愚人众发起对雷电将军的挑战,能够为珊瑚宫心海拉起一支相对强力的兵卒,但这些在更大的舞台上,都只能算是一种筹码,而且是非决定性的普通筹码。

    它们可以搬动天平的平衡,不过很明显的,它们不会是影响胜负手的决定一子。

    抛开最后的胜利,珊瑚宫心海还会想要一些什么呢?

    那就只能是复仇了。

    不管幕府能不能赢,起码九条家和柊家不能赢。

    这两个家族如果最后跟着入土了,也算对得起这段时间海祗岛对自己的支持。

    珊瑚宫心海当然明白罗摩的意思。

    这算是补偿条款了,虽然早期的时候,罗摩描述的也只是一种希望。

    但现在看起来,他自己都觉得希望可能并不是很大了。

    罗摩的研究毕竟“得到了”海祗岛的大力支持,他回馈给海祗岛的,甚至不能算是补偿,只能算是研究之中的副产品。

    “你这是觉得愧疚了?”珊瑚宫心海反而不以为意,“真是难以想象。”

    补偿的话,通常是有了愧疚的情绪之后,才会产生的二次行为。

    换而言之,罗摩首先得为自己没有把握搏取胜利这件事情产生愧疚,他才会考虑对海祗岛进行补偿。

    很稀奇。

    至少珊瑚宫心海从来就没有期待过。

    在她的眼中,罗摩大概要比愚人众会好一些,但只能说好的有限。

    罗摩两手一摊,并没有解释。

    有一件事是不能抛开不谈的,在利用海祗岛人的层面,罗摩只比愚人众好了一点——战争不是他掀起来的。

    但他仍旧是利用海祗岛人牺牲的那一部分。

    这种行为会带来更加复杂的判定,比如说珊瑚宫心海可能心情复杂,这种利用行为如鲠在喉,哪怕她意识到了相比较夺走的,罗摩给他们送来的东西其实更多也更贵重。

    不过天下的事情并不是按照道理来办的。

    罗摩奉行的道理,在得失的角度当然是对的。

    战争已经奏响了,有没有我这些人都得死,这是海祗岛弱势方决定的必然结果。

    战争本来就是恃强凌弱的游戏,弱小的一方通常会将损失降低当成胜利,而强大的一方却会因为造成的战果不够庞然而自觉失败。

    双方的差距就是可以这么大,而以幕府和海祗岛的实力对比,战争一旦奏响普通的兵卒必然要因此而承担代价,差的无非是具体到那个人去死而已。

    可能哲平没死,但陶平、义平之类的兵卒被战争拖死了,这不是可能事件,是必然发生的未来。

    而你接受我的计划,他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