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在旁边看着,想了想:“你家人还有多久来?”
韩心怡动作一顿,低头道:“我没有爸爸妈妈……有个叔叔,他可能,再晚一点到吧。”
“有人陪你就好。”虞幸温和地看着她,“那我待会儿就走了。”
“啊?你要走?”韩心怡脱口而出,问完发现自己太无理了。
一开始能说情绪不稳需要救命恩人,现在呢,一切都安定下来了,难道她一个陌生人,还能奢求对方晚上留下来守着她?
别说叔叔会过来了,就算是她连叔叔都没有,也不能要求别人做到这一步。
“额,你……路,路上小心。”她露出了一个自己能露出的最甜美的笑容。
虞幸掉头,然后笑道:“该路上小心的是你吧。”
韩心怡抿唇不语。
“啊,我错了,不该提这件事的。”虞幸表情不知所措一瞬,“我……一向不太会说话,en
“我理解的,您不用解释啦,这几天我都不离开浮花市,需要我随时找我。”虞幸打断了高长安的解释。
高长安:这小伙子,真好!
医院外的天彻底黑了下来,雨倒是停了,虞幸打车回到六点多出事的地方,把他停在路边,罩上了雨衣的摩托车给骑了回去。
路上,他目光冷清,看着路灯逐渐增多,街道逐渐繁华,心中已有计较。
……
“女朋友?”曲衔青挑眉重复,那天生笑唇此时更像是一种调侃与嘲笑。
“对。”
十点出头,虞幸此时坐在曲衔青房间里,看着曲衔青整理出来的案件资料。
对于把曲衔青拉出来当挡箭牌这件事,他做的毫无心理负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面对曲衔青似笑非笑的目光,他就当没看见似的。
这三天里,他们已经把能查的都查了,比如割喉凶手作案都会一路避开监控,作案现场是最多为雨夜小巷,很少在室内作案。
恐怕为的就是用雨水冲刷现场痕迹,这样,案发现场就很难留下能用的证据。
还有,所有死者都是二十岁到二十五岁的青年,就外貌水平来看,都是世人眼中当得起出众这个形容词的。
所以虞幸这三天活跃得不像他自己,居然差不多把浮花市大大小小的各种地方转了个遍。
就为了钓人。
“嗯……今天收获还行,之后要想办法搞清楚那个黑鸭舌帽的男人为什么要模仿作案。”他总结道。
没错,虞幸已经确认鸭舌帽男不是他在找的人。
单棱镜的正式成员,可不会这么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