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有恐怖又刺激的事,一大堆事不关己的观众火速前往花宿白的直播间。【
凝聚阅读】鮘
他们记得,和那位摸不清底细的花坐一桌的两个红衣鬼,其实是失踪没来集合的两个推演者。
在顾行提出这一点之后,观众们就已经去那两个推演者直播间看了,不出意料的一片黑屏,已经被系统算作“死亡”,或者被认定为异化度过高,没救了。
这种事其实并不少见。
异化度这个数据从每个推演者得到人格面具的那一刻就伴随他们,直到死亡。
越是接触强大的诡异事物,就越是会被污染,最开始是影响情绪,然后是性格、人格,再然后开始出现异化的外在表现,逐渐远离人类范畴,成为剖开心灵的怪物。
一旦理智全无,开始被怪物思维同化,就会被系统判定为失去推演者资格,永远留在当前所在的推演游戏中,成为恐惧本身。
那两个红衣鬼,乍一看根本分不清是因为异化度而转化,还是因为死亡。鮘
如果是后者——那将会是绝对令人恐惧的事——很多推演者都认为,如果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死亡会是最好的结局,因为只要死了,他们就可以结束所有痛苦。
所有连死亡都不能解脱的游戏副本,都会成为推演者的梦魇。
观众们也想看看,两个由推演者转化的红衣究竟是那种情况。
[花大佬尝试过了,红衣鬼好像真杀不掉,所以干脆不管了,就带着]
[我开始怀疑神婆说的了,这种级别的大佬,怎么可能身上有死气快死了啊?]
[我还想说呢,这人之前一直表现得很平和很好脾气啊,敢情都是装的,他一个人的时候变化太大了,好可怕!]
滴答。
……滴答。
房顶的缝隙里往下滴落着不知是水还是血的液体,花宿白没管,余光瞥了眼身后。鮘
他看见了一闪而过的纸扎人和陶瓷头。
那些东西一直跟着他,但好像并不想被他发现。
他对直播间什么样丝毫不感兴趣,刚才下手太狠太血腥,也只是因为这两个鬼东西点名要他坐这桌,害的他不能在虞幸面前表现,他只是发泄一下,观众的反应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反正他平时的样子,也不是装给外人看的,虞幸才是他唯一的观众。
不过这两个红衣,还真好玩呐……
内心的暴戾在这种压抑环境下得到方法,花宿白瞳中闪过血色,一脚踹开了雅间的门。
死不松手的红衣鬼被带着撞在门上,它短暂地掉在了地上,又立刻无声哀嚎着扑向他,完完全全赖在了他身上。鮘
“嫉妒吗?”花宿白咧嘴一笑,拖着它们走进雅间,低喃声如恶魔低语,“你们离不开了,所以嫉妒还活着的推演者是吗?”
“就像在成衣铺冲进来的那家伙一样?”
“很可惜呢,它才刚重新长出脸,还没机会被其他人认出来,就消散了。”
“就连它消失的时候,留下的印象也都是同为推演者的人们对它憎恶的眼神吧。”
惨绿的光影悄然闪烁,陶瓷头静静站在花宿白身后不远处,听着花宿白病态的呢喃。
它听见“脸”这个字,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它只摸到一片光滑的陶瓷。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