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云珠一边替胤禛理了理衣领,一边说:“礼物都包好了,我让人仔细盯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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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先去了,夜里再带你去湖边走走。”胤禛将她拥在怀里抱了会儿,随后就离开帐篷。
云珠呆站在原地,忽然听见屏风后传来笑声,她扭头望去,发现是宁楚格和佛尔果春正捂着嘴偷笑。
她无奈走过去,每人给了个脑瓜崩:“笑什么呢,还不快梳妆打扮,今儿可是你们皇玛法的寿诞,不能耽误。”
“嘿嘿,咱们这就去。”宁楚格拉着佛尔果春就跑,像是怕云珠找她们算账似的。
云珠摇摇头,让画扇帮她梳好妆,再换上吉服,去隔壁找几个孩子们。
另一边,胤禛带着礼物去给康熙请安,他不讲究大庭广众之下献礼,反而让康熙对他满意。
胤禛跪下拱手:“儿臣恭祝汗阿玛万岁安康。”
康熙抬抬手:“起来吧,你倒是来的早。”
“今儿是汗阿玛的寿辰,儿臣特来送礼。”
听到这里,康熙给了梁九功一个眼神,他立刻走出御帐外,过了会儿太监们抬着礼物进来,挨个打开盒盖。
康熙走下来看了看,都是以瓷器、书画为主,纹样多为吉祥如意,灵芝、仙鹤跃然而上,这份礼不算惊艳,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他背着手转了两圈,随后看向胤禛,眼神相当意味深长。
他沉吟一会儿,然后说:“行了,下去吧。”
见康熙挥挥手,胤禛拱手告退,一出了帐篷就碰见了诚郡王:“三哥。”
诚郡王点点头,笑着问他:“四弟来这么早是给汗阿玛请安的?”
胤禛点点头:“汗阿玛这会子空了,三哥尽管去,我先走了。”
他说完就离开了,诚郡王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道老四越发不好接触了,连试探一句都不行了。
诚郡王摇摇头进了御帐,出来时带着满脸喜气,不枉此他费尽心思找到这么大块玉。
正午时分
宴会浩浩荡荡地开始,行宫里聚集了上百人,有的是皇子和福晋,有的是随行大臣,还有的就是立功将士。
譬如年羹尧、李逸扬也在其中,他们俩互相看不上对方,哪怕是坐在一处也不乐意搭话。
宁楚格坐在公主席,目光对上李逸扬那一桌,立刻激动地招了招手。
李逸扬笑着点头,这一幕被年羹尧看在眼里,立刻不屑地哼了声。
李逸扬举起酒杯对着他说:“年兄,喝一杯?”
身为武将最受不得刺激,年羹尧也不例外,他举起酒杯一干而尽,随后将杯子倒过来晃了晃:“干了。”
李逸扬勾唇一笑,也把酒喝下:“再来。”
“来就来!”
年羹尧还真不怕他,虽说这小子能力胜过自己,可到底不如他在皇上跟前得青眼。
两人互相拼酒,直到康熙出席也不停下,康熙坐下后执起酒杯说:
“朕即位以来,列位臣工辅佐朕,天下万民敬仰朕,才使得大清国土平安,这杯酒敬各位。”
众人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豪情万丈,挥手开宴,宫人们纷纷捧着菜膳入场,同时歌舞奏乐均开始表演,场面热闹不已。
待到酒过三巡,礼官把姓名礼单一一朗读出来,当读到八贝勒送了海东青的时候,康熙起了兴致:
“海东青?这可不易得,带上来看看。”
“嗻。”梁九功得了示意,让人把海东青的笼子抬了上来。
笼子用黑布盖着,所有人都很好奇,胤禩也挺直了腰背,等待即将到来的夸赞。
梁九功走到康熙身旁请示,只见他抬抬下巴,就招手让人掀开布,结果展现出来的并非桀骜不驯的海东青,反而是奄奄一息的两只病鸟。
康熙面色大变,怒气从心中陡然升起。
胤禩送来两只病鸟是何意?莫非是在诅咒他?
此时胤禩也看到了海东青的模样,他面上一慌,当即跪下请罪:“儿臣一时疏忽,请汗阿玛恕罪!”
康熙的目光带着审视,质问道:“这就是你送的寿礼?”
胤禩面带懊恼,双手不禁抖了抖:“儿臣并非有意,只是这海东青前几日还十分矫捷。”
康熙并未说话,但他盯着海东青的眼神变得极为可怖,在他眼里,这两只病鸟就是嘲讽他年老体衰的证据。
啪——
他将酒杯扔在地上,满室鸦雀无声。
此时,左下角的诚郡王站起身求情:“汗阿玛,这许是弄错了。”
十四也起身附和:“是啊,汗阿玛,八哥他不是故意的。”
胤禟、胤?也纷纷起身求情,殊不知这一幕让康熙想起胤禩勾结大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