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晚椿惊魂未定,手还放在胸前,直到硕塞将她松开,她才回过神来:“多谢王爷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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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塞侧眸不看她,嘴里淡淡道:“举手之劳,天寒地滑,庶妃小心行走,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说完就迈着稳稳的步子离开,佟晚椿目送着他离开,不知不觉地望痴了。
顺治刚赶至承乾宫,这一消息就被人传到皇后那儿,她立刻吩咐图欣:“去,让人动手吧。”
图欣看了看天色道:“娘娘,不如等天黑了再去,这样也不容易被发现。”
“行吧。”
皇后不耐烦地甩甩手,就接着看起戏来,自从上回她看了回草原戏深觉得有趣,就让升平署专门写了几本草原戏。
殊不知此举已经让太后对她十分不满,接连递了几次话给吴克善,但都被宠女儿的吴克善给按下来。
承乾宫
顺治看着床上高烧不退的云珠,急得怒问太医:“怎么回事?贤妃不是醒过来了吗?”
方太医颤颤巍巍道:“回皇上,贤妃娘娘确实醒过一阵,但天花并非苏醒就能痊愈,如今她又昏睡过去,想必是天花毒素又在体内发作。”
顺治听得直皱眉,沉声道:“可有救治之法,上回那个汤还有用吗?”
方太医摇头叹息:“葛根汤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缓解娘娘的痛苦,接下来只能靠娘娘自己熬过去了。”
顺治捏紧了拳头,视线在云珠身上逡巡片刻后,他起身道:“你们先顾好贤妃,朕去去就来。”
“微臣遵旨。”
顺治安排好一切,便离开了承乾宫,而他的行踪都被有心人报给皇后和吴克善。
“怎么回事,皇上居然不陪着贤妃了?”
这时候皇后也无心看戏了,她找来吴克善商量对策,二人决定假借商讨国事把皇上骗来。
顺治刚在西暖阁写下一道密旨,随后就听吴德胜说皇后有请,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这时候就算天王老子来找他都没空。
顺治把密旨藏在牌匾后,就径直去了承乾宫陪云珠,期间他忙里忙外,并不假手于人,就连替她换衣擦身也面不改色。
黑幕渐渐落下,雪夜之中忽然走来一行人,为首的两人披着大斗篷,看不出是何人。
守在门口的那洛上前问道:“来者何人?”
孟古青一把将帽子扯下,傲气凌人道:“是本宫!”
那洛心里一惊,连忙跪下行礼:“奴才不知皇后娘娘驾临,请娘娘恕罪。”
孟古青翻了个白眼道:“本宫过来探望贤妃,你们速速让开,让本宫进去。”
皇后胡搅蛮缠的名声早就传遍了,那洛直接搬出皇上的命令:“皇上有命,不得放人进宫,请娘娘谅解。”
孟古青横眉倒竖,正要指着他发火,却被吴克善拦下来,他也掀开帽檐,沉声道:
“那本王呢?本王是有要事跟皇上商讨,若是耽搁了,只怕你们小命不保!”
那洛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垂头请罪:“未经皇上准允,奴才不敢擅自做主。”
“你!”
“不过奴才可以替皇后和王爷通传一声,若是皇上允了,便将大门打开。”
那洛不给他们说话的时间,直接让人打开大门进去,他一离开,孟古青就拉着吴克善说:
“额祈葛,你说他行不行啊?”
吴克善沉沉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忽然侧头小声问她:“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孟古青点点头,朝后边看了眼才说:“都备好了,额祈葛,咱们等会儿可得离远些,让她去伺候皇上。”
“行。”
半个时辰过去,就在孟古青的不耐烦之际,那洛终于出来了,他敞开大门道:“皇后娘娘,王爷,皇上有空了。”
孟古青撇撇嘴抱怨两句:“居然让我们这么久,不会是贤妃出事儿了吧。”
那洛抬抬眼睛,将她脸上的讥讽尽收眼底,他严肃道:“娘娘快请进,皇上的闲工夫不多。”
“狗奴才,知道了。”
孟古青和吴克善一前一后地走进去,余下的宫女想跟着进去,却被那洛拦下来:“诶,你们不能进。”
图欣焦急道:“可咱们是专门伺候皇后娘娘的。”
“不成,宫里这么危险,你们走来走去若是夹带了天花怎么办,你们在这儿等着,里边不缺人伺候。”
那洛和图欣争执起来,引起了孟古青的注意,她快步走回来问:“吵什么?”
那洛噤声不语,图欣瞪了他一眼,然后跟孟古青解释道:“娘娘,他不让奴才们进来,还说里头不缺人伺候。”
孟古青皱眉看向那洛:“是吗?”
“回皇后的话,奴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来往人数众多便会引起天花传染,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