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身着锦白氅衣,从祠堂正门阔步而入,风光霁月,纤尘不染。
她眉目温润,取出香火点燃后,敬天敬地,再插到香炉之中。
就在香插稳之际,祠堂内传来尖锐的惨叫声:
“老夫人,救救奴婢啊!”
那惨叫声太过凄厉,惊的外头的人都退后一步。
对上苏檀凉薄的眼神,老夫人几乎是一口气没提上来,面色涨红。
“苏檀,你放肆!你怎敢在此处惊扰祖宗,还在正月里喊打喊杀!”
与老夫人的气急败坏不同,苏檀自始至终都面色淡淡:“我身为长房嫡子,处置以下犯上的恶奴,祖母有何指教?”
老夫人清楚地看到了她眸中的讥讽,在她转身入内之际,大声地呵斥:
“你给我站住!”
“孙儿要继续叩问祖宗,惩治恶奴了,若祖母有事还请担待,稍后再问。”
苏檀不曾停留半分,径直踏进祠堂内。
老夫人的歇斯底里与苏檀的淡定从容放在一处,简直是天壤之别。
薛家几人也是一直盯着苏檀,震惊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家有祖训,妾室不得入祠堂,虽是掌管苏府已有几十年,但老夫人终归是妾室出身,名不正言不顺,更是不得踏入祠堂半步。
她在外头心跳如雷,方才许嬷嬷那声惨叫,是否真的被那小杂种的人给缢死了?
这般想着,她心中的怒火更盛,恨不得将那小杂种从里头抓出来打死,早知如此她当年派人在乡下就将这小杂种弄死。
没人说话,薛家的几个仆从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眼下该如何是好。
在这样的寂静中,随着祠堂内一声悠远的敲钟声,苏檀一字一顿的叩问声,也从里面缓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