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纸条,将这纸条塞进采萱手里后,说道:“你将这消息带进去,讲与公子听,我在外头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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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神神秘秘的,倒叫采萱心中越发好奇,她进了屋,苏檀亦是跟着进去。
小丫头望着二人的背影,面上虽然有些忐忑,还是问道:“公子会让奴婢留下来么?”
“若你说的不假,想必会的。”
夜蝉还在想着方才得知的消息,心知非同小可便思索着待会儿公子知晓后,必会将此事传给督主。
那小丫头不明所以,似乎并不知晓此事有何重要,之所以忐忑也不过是为自己能否留在此处而担忧,片刻后,苏檀带着采萱从屋内走了出来,神色如常。
小丫头一脸希冀地看着她,只见公子面上瞧不出任何情绪,倒是采萱有些异样。
苏檀则看向那一脸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忽而道:
“你的坦诚我已看到,你会将此事告知于我,足够说明你的诚心。
我也不同你讲些弯弯绕绕,说些好话去糊弄你,只想说一句,我这院子里并非那么好待的,你若只想活的逍遥自在,吃喝玩乐不愁,我可以出些钱银与你,你在外头买个小院子,自然住的舒坦;
但若你非要留下来,牵扯甚大,你的身份太过复杂,我断不能留你,除非——”
“公子!奴婢只想留在这儿,一是这儿没有那么多伺候人的繁杂规矩,只需安分守己便好;
二来是公子脾性温和,我愿意伺候您这样的主子,日日能看到您,”似乎是想到什么,那小丫头眼神一亮,道:“或者您是否有话本子里头写的那种吃下去就能对人忠心耿耿的药?奴婢保证会吃,绝不犹豫!”
她兴致勃勃地说着,眼眸泛亮瞧着很是诚恳。
苏檀不禁失笑:“...并非有你说的那些,罢了,既然你是有信仰之人,若你对着你的信仰起誓,我便算是彻底信你。”
方才得知了她的身份秘密后,苏檀知晓,若当真要掌控她的心,还得从信仰入手。
闻言那小丫头不带任何犹豫地点头应下,只道:“奴婢愿意起誓!只是这起誓需要在半夜当月而起,若是此时,反而不灵验了。”
苏檀点点头:“好,那便半夜再起,你先回去吧。”
小丫头面上顿时有了笑意,点头应下,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采萱才开口问着,有些担忧:
“公子,她瞧着有些没心没肺的,或许没有坏心,但那样的出身,多少还是有些风险的,若她当真是那人暗中派来的细作,您该如何处置?”
苏檀垂眸,叹了口气:“若她当真是细作,便说明那人的手依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伸到咱们院子里来。
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若此时剔除这些细作,只怕后面那人会更加警惕,知晓咱们已然存了防备之心,之后再送来的细作怕是会更加难以察觉;
若将她留在这儿,做出咱们被迷惑的局面,那人下手便会越发胆大,更快露出破绽。
而假使这小丫头的身份并非细作,她所言确实属实,那人便会暗中过来主动找她的;背后来找她的人,兴许就是那日在郊外暗算我的人;
但若有这小丫头在这儿,如此大的一个诱饵,何愁那人不现身!”
苏檀顿了下,又接着道:
“方才那些假意的冠冕堂皇的话之所以要说,便是这个道理,只是心中的善念使然,我更愿意相信这小丫头,我觉得她应不是坏人。”
见公子已做好决定,采萱只是不会阻拦,只道:
“奴婢虽不懂这些权势之间暗藏的弯弯绕绕,可既然公子决定好,便就是最好的决策,奴婢永远会站在您这一边。”
二人正交谈着,院门外忽然来了个门房,说是府门外来了个人,寻五公子的。
听到寻自己的人,苏檀就会想到年夕那日前来的男子。
虽未与他见面,但苏檀不可抑制地想到那箱匣内放着的陶瓷小猪。
若一两次,说不定是偶然,但连续三番五次就不得不让人怀疑那瓷猪深藏的含义了,亦或是说,那男子究竟会是何人?
她还在心中思忖着,那门房却是等的不耐烦,连连问道:
“五公子尽快给奴才一个答复吧,是愿见人,还是让奴才将他打发走?”
哪有下人催促主子的?
采萱眉头皱紧,呵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催促公子回复你?赶着去投胎不成?”
到不想今日这个门房也是个倔驴,竟横着脸回怼:
“奴才自不是什么东西,也并非奴才等不得,是今日老夫人院子里头忙,人手不够,这才将府内大部分人叫了过去,奴才一个人当两个人用,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在五公子这儿耽搁太久,回头又得挨骂;
大家都是替主子办事儿的人,何必因着小事儿就互相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