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皆怪自己适才臆想了去,竟错过与小苏公子的告别,“小苏公子可是为苏公子之事?”边尧想,该是苏公子那事太繁杂,遂差人寻了小苏公子去罢。
陌子初闻言一愣,随即想起适才殿下说的苏姑娘有事,方笑着颔了颔首,“正是。”
……
那处,金桦顺着街集一直往前,眸子不住打量着路上的行人。
“苏姑娘,荭烟倾心于你,此番出来亦皆是为了苏姑娘。”荭烟拾手拉住了苏韵忱的衣袖,目露娇羞。
苏韵忱见此眉宇微蹙,“荭烟姑娘,请自重。”苏韵忱拾手再次抽离了自己的衣袖,往后退了退。
荭烟眸子瞬间黯了下去,紧紧咬着下唇,“可是因金姑娘?”
转角处的金桦闻声一滞,心亦跳得愈发的快。
苏韵忱顿了顿,却未回答荭烟的话,只转身道,“还望荭烟姑娘莫愧于当日青灵之恩。”拾步,“在下,对荭烟姑娘,并无此意,还望姑娘提及适才之言。”
话落,巷中便只余得荭烟一人。
苏韵忱凌步朝着离开的方向去,金桦见此转身而前,“苏苏!”金桦佯作偶逢,惊喜的唤住了眼前的苏韵忱。苏韵忱抬眸朝那人行去,脸上已是散去适才的心绪。
“怎会在此?陌公子呢?”苏韵忱朝金桦身后望去,并未见及陌子初的身影。
“我见时辰不早了,便告去了子初,出来寻苏苏。”金桦笑着挽上苏韵忱的臂弯,“苏苏,我们亦该回了,再晚,宫门便关了。”
苏韵忱朝金桦看去,却看不出丝毫异常,遂是点了点。
二人朝着宫门的方向去,夜渐自阖眸落下。
翌日一早,一快马士卒便携着喜报而来,“报,南容将军大败大凉先锋,大凉兵溃不前。”朝堂上,士卒欣喜的宣告着前线捎来的话。
“好!南容爱卿果不负寡人所望!”龙椅上,金瑞闻言喜笑颜开。
“恭贺君主,天佑我国!”众朝臣纷纷俯首跪地高呼。
金瑞肆意的笑着,拾手令众朝臣起身,对陌衔道,“陌爱卿,桦儿择婿之事,可是妥了?”
陌衔领旨上前俯身,“禀君主,已是妥下。”
“好!”金瑞笑着,“此番南容将军战前大胜,亦承佳言,待桦儿觅得佳婿,便又是一喜。陌爱卿,此事,尽快些的。”
“臣领旨。”陌衔闻言俯身退了下去。
之后的三两日,金桦皆在金瑞的叮嘱下密密准备着择婿的事宜,虽是暂居一殿,但每每与苏韵忱便是见不得几面。金桦,亦是有意在避着苏韵忱,那晚荭烟的问话不时回荡在金桦脑侧,她心下一面期盼着些甚,一面又害怕从苏韵忱口中得到同荭烟一样的答案。
“苏姑娘不必多礼,时下只我与阿然。”轩杞宫,林杞桐拉着苏韵忱坐下。
这几日,少见金桦,苏韵忱便不时到林杞桐宫中走动,林杞桐待人柔和,她亦觉得欣喜,每每处之,皆宛若彼时娘亲尚在世般。
“是啊,苏姑娘不必见外。”萧然笑道,“左右无旁人,便是莫要再‘娘娘’的唤了。”
“如此,二位夫人便亦莫‘苏姑娘’的唤在下了。”苏韵忱颔首笑了笑。
萧然闻言与林杞桐对视一眼,双双笑道,“好。”
林杞桐敛了眸,道,“这两日,桦儿该是忙得焦头烂额了,韵忱,你莫要怪桦儿轻待了。那孩子……”林杞桐说着便叹了一口气,萧然拾手覆了覆林杞桐的肩。
“不会。”苏韵忱低眸回道。
“桦儿这孩子,自幼便甚事皆藏在心中,彼时在我宫中时,为娘的尚能瞅出些甚。”林杞桐回以萧然一笑,拾手拍了拍萧然的手,“说起来,亦是我不对。桦儿那般小之时,便不慎险些丧命,若非我……”林杞桐说着便拂袖拭泪。
萧然忙心疼的道,“这事皆过去了,桦儿亦大了,阿七便莫再多想了。”
险些丧命!苏韵忱闻言眉宇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