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一刻,大婚的喜庆之意尚未尽,金瑞便匆匆离席回了太和殿。苏韵忱见此同林杞桐复攀谈了几句便亦离去。林杞桐走后,殿内,便只余得酒醉四倒的大臣。
回到太和殿,金瑞便扬手合上了门。药!药!金瑞颤抖的翻找着书阁处放置的锦盒,“药!”金瑞将锦盒打开,欲从瓷瓶内倒出药丸,却是手下一抖将其内的药丸尽数掉在了地上。金瑞见势慌神,忙伏地捡着药丸。
屋内的门蓦地被一阵力道踹开,金瑞拾手将一粒药丸塞进口中,随即对着门外呵斥,“寡人说了,不许任何人进……”金瑞抬眸错愕的看着进来之人,“南,南容爱卿,你怎在此?”
该是,该是在战前御大凉敌军方对!
“废话真多!”倏而,门外便又跨进一人,那人甩手将掌中架刀的血迹淡去,而顺着来人望去,便是抹脖倒地的来喜。金瑞足下生抖,尚未回过神发生了甚便吓瘫至地。
那人仰笑朝金瑞走去,半蹲而下,扬手掀起了半遮的背帽,“金瑞小儿,莫不是忘了孤?”
“是,是你!”金瑞抬眸对上周展的眸,满脸的难以置信,随即唤道,“南容爱卿,快,快替寡人将这大凉敌子拿下,快!”
周展闻言冷哼一声站起,摇了摇头,“啧啧,看来你这贼子仍未看清现下之势。”
南容芤闻言上前一步,金瑞忙跪身攀上了南容芤的臂,南容芤随即将金瑞甩向一旁,眸中尽是厌恶。
“南,南容芤,你,你竟敢!”金瑞吃痛的看着南容芤。
“金瑞小儿,你可知,我南容芤等今日,等了多少年?”南容芤说着便咆哮起来,“我南容府祖上世世代代皆是良将,可你大父,为收兵权,竟恶意作污,让我南容祖辈背上谋位之名,苟喘于世,受尽屈辱!”
金瑞闻言瞬间睁大了眸,似是想起了甚,只是彼时他尚小,这事后来亦渐自被抹去,大父崩后,金成继位,再到他,已是过去五六十年。“此事与寡人无关,非是寡人之意!”
南容芤见此继而道,“你金姓之人,让我南容氏一夜之间儿孙凋零!你尚欲作何言!今日,我便要将你金姓之辈尽数弑尽,为我南容氏血洗耻辱!”说着,南容芤便拾剑而起。
金瑞骇人的看着那高举的剑,额间尽是汗渍。
“且慢!”蓦地一阵黯光从屋外而来,击落了南容芤手中的剑,三人闻声望去,来人便是青提子。青提子跨步行至了南容芤身前,寒眸朝他看去,“南容大人莫不是忘了当日允诺本道之言!”
“道……!”被救下的金瑞方见来人便是一阵欣喜,却在听闻青提子的话后,随即黯了心。
“报!王上,宫道有个叫‘肯纥’的带着一众兵一路厮杀而来!”殿外不时冲进一大凉暗军,跪地禀话。
周展闻言朝南容芤与青提子看去,青提子沉思了片刻,随即半蹲在金瑞耳畔,“君主若想保得殿下,便好生听话。毕竟……”青提子勾唇诱言,“毕竟本道的目标不在殿下,本道亦可助君主护下殿下,但若是君主等会儿作出甚,便莫要怪本道了。”
金瑞的双眸随着青提子的话不断骇睁,继而收缩。
青提子说罢见金瑞点了头,方转眸朝两人点了点头,自己则隐身退到了屏风后。南容芤上前抓起了金瑞的衣领,将剑架于其脖颈,随着周展一道出了屋。
四下布着的,尽是大凉的精兵。不多许,殿门便被肯纥一众破开,肯纥拾剑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下一滞,“君主!南,南容将军,你……”
若非适才肯忠发觉到宫中微动生变,派了肯纥一队朝金瑞来,肯纥竟不知宫中已是布满大凉的奸敌。
“快,快去寻到桦儿……”南容芤闻言忙打晕了金瑞。金瑞亦不傻,他知青提子既能与南容芤、周展有勾结,欺瞒自己多年,那他怎还会轻信他言。
“君主!”肯纥见势一惊,架起剑便朝南容芤而来,“南容老贼,拿命来!”
南容芤并未拾剑相迎,肯纥对上的,便是大凉的精兵,几个回合下来,肯纥手下的人已是伤亡半数,咬了咬牙,肯纥思及金瑞昏前的话,终是转身凌步朝韶华殿赶去。
肯纥离开后,周展的人亦已攻下了东西门,一路朝里杀来。青提子闻声出了屋,对周展与南容芤道,“如今,涪佑已尽数握于王上手中,还望王上依诺待本道谋得所求,届时,金瑞小儿便尽数交由二位处置!”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继而颔首应下。青提子见此方架起步子朝暗处跃去。金瑞则被周展的手下关囚在了太和殿。
青提子落下的地方,是莲心亭外数米的一处树梢。放眼而去,整个皇宫已是燃起战火。青提子睨眸道,“时辰差不多了,你速回韶华殿,务必片刻不离的将二人的消息传与我。”
小玲儿抬眸朝青提子看去,四下的呼救声让小玲儿的心中染起阵阵不忍,低眸并未作答。
“你莫忘了,你当初为何至此!”未等到小玲儿的回话,青提子随即怒眸作法掐住了小玲儿的脖颈。
小玲儿四腿不住的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