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晓我对你之心,为何又一次次的将我推开?那些所谓的君臣国礼,于你心中,真就比我重要吗?既然你这般在乎那些礼制,那我偏不如你意。
想着,曲临风就拾手将叶宿雨拦起,朝帘后的榻上走去。
青涩而慌乱的吻顺着叶宿雨的眉眼而下,略过高挺的鼻梁至薄唇。凌乱的衣被抛扬而下,曲临风眸中只余下炽热的占有。
……
那年,是二十五岁的曲临风第一次遇见了二十七岁的叶宿雨。
“临风,这是叶宿雨,日后便是临风你的贴身女卫。宿雨,你万要好好保护我玹璃的女君。”彼时,曲临风的奶娘是这般对她说的。
那时的曲临风眸子紧紧盯着眼前那个仰笑的人。“你可能打?”
这是曲临风对叶宿雨说的第一句话。
“臣定誓死保护女君!”曲临风记得,那时的叶宿雨是这般回的。
那之后,叶宿雨便寸步不离的跟在了曲临风身后,走过繁春,看尽雪落。
曲临风诵诗,她练拳;曲临风抚琴,她练拳;曲临风流泪,她亦是练拳逗她。
甚至是——
“叶宿雨,你是朽木吗,我说我喜欢你啊!”那是二十六岁的曲临风。
而回答曲临风的,还是叶宿雨扬起的拳脚。那一夜,叶宿雨在曲临风对她说这句话的地方,练了一夜的拳。
第二日,曲临风的身边再没寸步不离的叶宿雨了。叶宿雨一纸陈词便去了兵营,曲临风心知拦不住她。自此,曲临风再亦看不到初见叶宿雨时那人的笑了,面对她的,只余终日将礼制、君臣挂于嘴边的叶宿雨。
又是三年,当满是伤疤的叶宿雨以玹璃将军的身份出现在曲临风面前时,曲临风方恍如隔世。
“宿雨,这是我特差人寻的千里驹,便赠与你,当是你任我玹璃将军的贺礼!对了,她唤‘芳芳’,我取的,可好听?”
“难听。”叶宿雨是这般回的。
数月后,当叶宿雨从城外扬马而来,怀中抱着的,却是另一女子,那女子便是娇儿。
“叶宿雨,你说!她是何人!你说啊!你可是心许她?”摔杯的声音随之而来。
那之后,不知何故,娇儿便入了风月之地。曲临风知晓叶宿雨仍每日前去寻她后,便亦开始每日往那风月之地去。
很快,曲临风怀卧美人、酒醉风月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玹璃,身在兵营的叶宿雨赶回来见到的便是衣口尽开,怀抱娇儿,仰口饮酒的曲临风。
叶宿雨的话再不管用,曲临风宛若变了一个人。
“叶将军这般生气作何?本君不过是来了几回这让叶将军流连忘返之地罢了。叶将军是怕我将这美人抢了去?娇儿你说,本君同叶将军,你选谁?”曲临风拾手将娇儿的下巴抬起,眸中尽是迷离。
“那自是女君。”娇儿娇羞的拂袖遮笑。
“如何?叶将军可是恨本君夺你所爱?”曲临风笑着松开娇儿,起身行至跪地的叶宿雨身前,拾手抬起叶宿雨的下巴。
曲临风衣口下白皙的肌肤尽数落在了叶宿雨眼底,叶宿雨只觉心慌,曲临风却未给她避开眸子的机会,宛若刻意而为。曲临风欠身靠近叶宿雨的耳畔,“若是叶将军唤我一声‘临风’,我便随你回去。”
那句“临风”,叶宿雨没唤出。
……
入夜,直到榻上的叶宿雨酒劲过去,方再次睁开眼,而眼下的一幕却这她一惊——
零落的长衫,纹丝不挂的自己与曲临风。
“叶将军醒了?”曲临风的声音蓦地从身旁传了过来,随着那声音而来的,便是坐起的曲临风。
落目的肌肤白皙的让人挪不开眼,叶宿雨愣了片刻,忙拾手将被覆在了曲临风身上。
曲临风却是不在意的笑着欠身靠近脸庞尽绯的叶宿雨,“叶将军不胜酒力,醉后对本君做了甚,怕不是都忘了?将军这般重礼制之人,可想好该如何了?”
叶宿雨闻言一怔,忙从榻上跪起,埋首抱拳,“臣罪该万死,臣愿……愿以死谢罪!”
“叶宿雨!”曲临风的声音随着叶宿雨的话猛然而起,叶宿雨满目惊恐的朝曲临风看去,入目,尽是那人坠下的泪,“你当真是死亦不愿接受我吗?那礼制,当真那般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