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弯了唇,眸底尽是曲临风的模样。
叶初阳闻言一笑,并未做声。
“兄长未做声,宿雨便当是兄长默认,不知未来的嫂嫂是何般呢?”叶宿雨笑言,收回双臂,拾腿架于膝前,“兄长心许之人,定是于旁人而言不同的。”
如她,于我。
“宿雨呢?”叶初阳转眸覆上叶宿雨趴于膝间的头。
叶宿雨埋着头转向叶初阳,脸庞尽是女儿家的娇羞。这是叶宿雨从不曾在外显露的一面,在玹璃,她是任人称赞,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亦是冷漠无情的臣子。可她心中藏着的,亦只敢于叶初阳面前显露。
“有。”叶宿雨细道。
“哦?能入宿雨心的,为兄倒是好奇,不知宿雨心许的,是哪家公子呀?”叶初阳同样蜷膝趴下,转向叶宿雨。
叶宿雨闻言遂将面埋在了臂下,低喃的声音缓缓传来,“非是公子。”叶宿雨说罢方复看向叶初阳,叶初阳仍是笑颜。叶宿雨道,“可我与她,相差甚远。”
亦……
话落,叶宿雨敛了眸。
叶初阳见此心中忧忧,想起了五年前突然从宫中赶回、满心愁绪的叶宿雨。那日,叶宿雨闭门一日,翌日,叶初阳便从叶宿雨口中闻及了她欲去兵营的消息。之后,便是荣任将军而归的宿雨,带娇儿回宅的宿雨,以及,肆起的传言。
再之后,便是女君流连风月,日日寻娇儿作欢的消息。自那日后,叶初阳便再未见叶宿雨的眸中有波澜。
叶初阳转眸对上叶宿雨,“宿雨可怪当年爹离我二人而去?”叶宿雨不解的朝叶初阳看去,不知他这突起的话头是何意。叶初阳却笑道:“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夜,落幕。叶宿雨不知何时睡了去,叶初阳将叶宿雨柔声的抱回了屋。看着榻上眉宇紧蹙的人,叶初阳摇头叹了一口气,起身朝叶宅外而去。
玹璃无宵禁,时下已是子时,街上仍是络绎不绝的文流佳人。叶初阳一路顺着街集而去,待止步,传来的尽是欢笑。
“哟,这不是叶公子吗?怎的半夜亦到我这……哎叶公子且慢,那处去不得,去不得!”鸨娘的话尚未尽,叶初阳便拾手推开了屋门。
屋门一开,映入眼帘的便是数名娇美女子与俊俏男子单衣落池,寻欢饮酒的画面。池中有男女相拥,亦有男男,女女相拥,画面好不香艳。
叶初阳蹙眉在屋中寻了一圈,拾手推开鸨娘拦住的臂,跨步朝正闷头饮酒的曲临风而去。曲临风身旁坐着娇儿,两人相隔一尺。
娇儿先是见及了来人,忙上前朝曲临风环脖,曲临风眉宇一蹙,顿生厌意,正欲呵斥的声音却被娇儿抢先,“哟,叶公子,稀客。叶公子可是来寻乐的?若是寻乐,那怕是入错了屋。”
紧随而来的便是娇儿的一阵笑意。曲临风转眸朝叶初阳看去,敛了冷眸,换笑拦过娇儿。
鸨娘见此忙跪地朝曲临风道,“女君稍待,奴家这便领叶公子出去。”说罢便起身去拉叶初阳的宽袖。
叶初阳却猛地甩袖抽臂。众人一惊,皆是头遭见叶初阳这般怒气,叶初阳素来给人便是彬彬有礼之态。
曲临风见此却生了兴致,松开娇儿起身走去,勾唇,“叶公子这般气急,可是何故呀?”
叶初阳同叶宿雨眉眼甚似,却是一文一武,给人尽不同之感。适才叶初阳那愤然抽袖的动作,让曲临风又想起了叶宿雨。
“叶某深夜至此,难道女君不知吗!”叶初阳眸中尽是怒意,睨眸。
曲临风闻言一滞,似是想起了甚,心道莫不是宿雨将午后之事告与了这叶初阳?复而又沉下心思,勾笑道,“叶公子不成是为令妹来讨个说法的?本君已说了,本君与叶将军,甚都未发生,叶将军不甚酒力,遂是醉了过去。至于细末,本君无需同叶公子讲。”
话落,不止叶初阳,娇儿与鸨娘皆是双双朝曲临风看去。这话任谁听来,皆有一番意非如此之感。
叶初阳闻言一愣,“甚!宿雨当真……”
曲临风眉宇微蹙。心道:他不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与不是,她曲临风不皆尝了吗?到头来,那人心中,可又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