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秘密,涉及我玹璃开国女君,你定要听细,记清。”
幼年的曲临风只是不甚懂的颔首应:“是。”
“我玹璃开国女君,名为曲枭,她虽为女君,却爱上了一介布衣,但那布衣一心求道,修仙。二人虽是心意相通,但那布衣对曲枭却是不甚上心。后来,那布衣为了修仙,便隐世离开了玹璃城,曲枭多番打探,方知那布衣竟舍下她遁去了虚境。”
“爱而不得的曲枭最后终是郁结而去,那布衣知晓此事后方回了玹璃城,将曲枭的尸首带走。有人说,那布衣将曲枭带去了虚境,将她用仙术复活,二人从此亦生活在了虚境。”
“那虚境,便是‘天星’之来,世人有言,七彩祥云架步而来,天星国虚境皆尽显。”
……
拉回思绪,曲临风看着眼前的一切,方心下踌躇。
原,这便是——天星。
“这是……”苏韵忱驻足朝虚境看去,随即转眸看向竹榷。
竹榷笑着颔首,“此,便是天星。”竹榷拂袖指向那七彩祥云的顶端,“四位姑娘,且随本道来。”
说罢,竹榷便跨步踩上了那七彩祥云,四人见此亦跟了上去。
在五人不注意的角落,一个目光凌厉的老道时下正咬牙勾着背朝那虚境看去,直到五人消失在虚门,青提子方凌步化作了一缕黑烟,顺着近乎欲合上的虚门钻入。
一方入虚门,众人脚下的万物便在只余波澜涟漪的的水面,水下的生灵皆落于眼底,鱼虾、荷莲。行于水面却丝毫没有坠下的感觉,反而颇为步履稳健。
五人的身后留下了圈圈的涟漪荡漾,水面一路延伸至一方宫宇,宫宇不似皇宫的奢华,却是尽显仙感,不时水面单脚驻立的仙鹤凌空飞起,带起阵阵鸣啼。
顺着宫宇而入,里处便皆是仙衣翩翩的修者,有依空阖眸的,有凌剑而坐的,亦有斗法对弈的。
而众人见及竹榷,皆唤一句,“竹师叔。”
竹榷将四人带至了最大的一处宫宇内,在宫宇正中悬坠着的,便是洗尘石。
沈玖画识得此物,入眼便是一怔。
宫中上座坐着的,是同样仙衣款款的老者,老者闻声缓缓睁开眸,朝五人看去。
“师父。”竹榷对着仙衣老者俯身一拜。
这是,师祖!沈玖画错愕的看着悬于座上的老者,随即跪地,“师祖。”
老者闻言波澜不惊的朝沈玖画看去,在沈玖画身上打量了片刻,方转眸看向施礼的苏韵忱,最后是曲临风与叶宿雨。老者颔首将身子挪到了众人前,跨腿而来,将几人唤起。
“榷儿,你此番外出,可是所涉颇深呐。”老者睨眸转向那洗尘石,拾手抚着长须,“转眼,皆已是数百年了。榷儿,你大了,为师,亦老了。”
老者叹了一口气。
竹榷闻言上前扶住老者,一改往昔的顽劣醉性,满目的愁思,“师父……”
“为师毕生所求,便是修道,可终终落不得仙遇。榷儿,你自幼道修斐然,定要有一番作为。如此,为师之愿,亦可了了。”老者跨步在竹榷的搀扶下行到了苏韵忱跟前。
“苏姑娘,老夫送尔一句话:该舍时舍。”老者说罢便对曲临风和叶宿雨道,“女君,叶将军,且随老夫来。”
曲临风两人双双对视一眼,随即颔首跟上老者。
苏韵忱看着老者离去的背影,眸子渐自沉下,朝沈玖画看去。
三人的身影消失后,竹榷方转眸换上了笑,“苏姑娘,且随本道来。”未唤沈玖画,自是避开了她。
苏韵忱闻言朝沈玖画看去,见其颔首后,苏韵忱方转身随着竹榷出了宫宇。
竹榷将苏韵忱带到了宫宇外,方再次开口,“苏姑娘还且谨记:该舍时舍。”竹榷掏出酒葫芦作饮,“想必苏姑娘已知,沈姑娘与当年那涪佑殿下不同。”
苏韵忱颔首。
“不瞒苏姑娘,我天星有一仙石,可得知世间万般。”竹榷背手转身看向天边正斗法的两修人,含笑继而道,“但既是仙石,所窥便由不得本人,其所现,亦只能是此人所见,至于天机,断是见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