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萧舒月这么问,孙老夫人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知女莫若母。别忘了,你是我生的。”
对此,萧舒月表示很服气,同时还不忘说道:“我主要是怕您累着,绝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说着,萧舒月很认真地看着孙老夫人的脸色。
见老母亲非但不失落,反倒还有点高兴,萧舒月迷茫了:“妈,您乐什么?”
“没什么。其实,我也想腾出时间,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我想,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有我们来的意义。你来这里已经做了很多事,可我还什么都没做。我也应该发挥我的特长做些事情,虽然我还没想好做些什么,但,慢慢去想,总会有方向的。”
萧舒月眼前一亮,想起了自己曾经给邢大夫开过的空头支票:“妈,我有方向啊。在南楚的时候,我在君北寒的军中科普了一些医疗常识,但是吧,专业的事情,还得交给您这种专业的人来做。您可以去给他们讲一讲急救的常识啊什么的。当然,这也不是您的老本行。这点小打小闹,也就是让您先过渡一下。等这阵子忙完,我选个地方给您开个医馆,专门做妇产科。就您这本事,还怕没有施展的地方?”
孙老夫人略有犹豫:“只是,我若是在外行医,会不会对你有所影响?”
她主要是担心,会给萧舒月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萧舒月爽朗一笑:“不会。我要是连这点儿小事都解决不了,还配做您的女儿吗?放心吧,您只管放手去做,其他的,不必操心。”
“放心,我会小心的。你先走吧,我要写个教案。”
“啥教案?”
孙老夫人白了萧舒月一眼:“去给军中的大夫上课,自然要提前备课、写教案,不然,还能信口胡说不成?”
“您这么急着赶我走,让我很失落啊。”
“那你失落去吧。”说着,孙老夫人开始忙活,压根儿也不看萧舒月一眼。
“搞事业的女人好可怕,溜了溜了。”
出了孙老夫人的屋子,萧舒月就让独
活找来老母亲所说的、以白芷为首的四个丫鬟。
当白芷、绿朵、春秀、明秋都站在她面前,萧舒月的脸色故意冷了几分,颇有威严:“日后,就由你们四个专门照顾小主子。绿朵专心照顾祈安,春秀专心照顾言蹊,明秋专心照顾无忧,白芷则全面负责。若哪一个小主子出了问题,我先找负责人,然后再找你白芷。本长公主的话,你们可明白?”
做事必须要精确到人,明确职责,这样负责的人才会尽心尽力。
“回长公主,奴婢明白。”
“明白就好。记住,但凡是小主子们需要用的东西,甭管是吃的还是玩儿的,务必要仔细检查。若出了纰漏,我绝不饶你们。”
“是。”
“从这个月起,你们每人的月例会多五两银子。只要你们尽心做事,我不会亏待你们。”
“多谢长公主。”
“行了,去忙吧。”
吩咐完,萧舒月转身回了主屋,准备看看君北寒哄孩子哄得怎么样了。
然而,她一进内室,就看到君北寒正捂着言蹊的脑袋,看到她过来,捂得更严实了。
“怎么了?”
君北寒笑得分外讨好:“没什么,就是摔了一下。”
“哦,手拿开我看看。”
君北寒战战兢兢地把手拿开,露出言蹊脑门儿上鹌鹑蛋大小的青疙瘩。
萧舒月乐了:“这怎么磕的?看起来好像牛角。”
“我就去倒了个茶,他大概是想找我,直接往下爬,就这么从床上掉下来了。”
“言蹊最调皮,有了这次的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淘气。”说着,萧舒月还点了点言蹊的额头。
要不怎么说这孩子跟皮猴儿似的呢,这才刚磕到了额头,泪滴还在脸上挂着呢,这会儿见萧舒月点他额头,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萧舒月发愁了:“你说,这孩子随谁啊,怎么这么调皮?”
说着,萧舒月悠悠地看向君北寒。
她小时候很听话,这孩子的性子,一定是随了君北寒。
反正好的方面都随她,至于不好的,那就只能随
君北寒了。
这会儿,知道萧舒月不会因为他看顾孩子不周而生气,君北寒也就松了口气,主动开始背锅:“嗯,就是随我。”
刚巧君夫人这会儿过来看孩子,看到言蹊额头上的大青包,顿时“啊呀”一声,嗓门儿简直要把屋顶给掀翻:“这这这、这怎么弄的?”
萧舒月立刻上前:“母亲,是我没看好,让言蹊从床上摔下来了。都是皮外伤,不急,不急哈。”
“没事没事,我还以为是北寒看孩子没看好呢。”说着,君夫人把言蹊搂在怀里,乖啊宝啊地喊着,可见是心疼坏了。